“你胡说!”
床榻上的人儿,终是忍不住了,“贤王殿下怎会因诊费之事,生了娶你的念头?”
“怎么不会?”
夏芊芊冲着床榻那边,自顾自说道:“他那个人奇奇怪怪,若不是他长相英俊,我才不愿搭理他。”
“大胆!”鄂俏美从未想过,自己心目中宛若神邸一般的人儿,在这个粗鄙的农家女口中,是那么的不堪。
她愤然坐起身,一把撩开床榻前的薄纱帷帐,怒瞪着夏芊芊,“他贵为当今圣上的皇叔,身份尊贵,岂容你在这里置啄。”
“我哪里污蔑置啄他了?”
夏芊芊毫不畏惧,转身直视着她,“你问问少城主,今日我不小心在马车上睡着,是殿下抱着我回紫薇阁睡了一会。”
“你去紫薇阁睡了一会?”鄂俏美不可置信道:“夏芊芊,你可知一般的未婚女子,绝不敢将这个字挂在嘴旁,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你们……”
“对,贤王殿下定是对我有企图,否则为何我一到他车中,便会睡着。”
“我睡着了,他为何不唤醒我,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抱下车,抱回紫薇阁,他分明是想毁了我的名声。”
夏芊芊思绪一下子打开了,“我拒绝了他的倾慕之情,他求而不得,所以才故意毁了我名声,好令我就范。”
“你胡说八道。”那个人在鄂俏美的心中,是永不弯腰的神邸。
是她整个少女怀春时,心中思慕之人,岂容旁人如此诋毁。
“夏芊芊。”她气愤难当,脑子一时间嗡嗡作响,一把掀开被子,不顾常嬷嬷的阻拦,疾步上前,伸手便是一巴掌拎过来。
夏芊芊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伸手一把抓住鄂俏美的手腕,手指凑巧落到她的脉象上,手指往下一按,冷冷道:“想不到,鄂夫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给你诊脉。”
“你……”鄂俏美一张白皙的脸上,红印依旧。
她手下使劲,试图摆脱掉夏芊芊的禁锢,怎奈她用尽,对方的手劲比她的更加强悍。
鄂俏美手腕处一痛,整张脸皱在一起,嘴唇蠕动着,终是一张开,“哇”一声,呕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来。
一见血,她白眼一翻,竟然晕过去。
“夫人”赵书惊呼出声,探身过来,抱住了人。
常嬷嬷急得手足无措,冲着外面呼喊着,“快叫人唤大夫来。”
“你松开!”常嬷嬷对着夏芊芊怒目而视,“若不是你出言不逊,顶撞夫人,她哪里会气得吐血。”
“少城主,无论她是谁身边的人,一个农家女,粗俗不堪,怎堪给夫人瞧病,快将她轰出去。”
赵书一见鄂俏美的惨样子,又听常嬷嬷如此说,见夏芊芊不好好给病患诊病,一来先说一些有的没的,将人气得吐血。
他心底对她的能力,也按了否定键。
赵书当下冷脸,“夏芊芊,烦请你先出去。”
夏芊芊拍了拍手,望着赵书,意有所指道:“怎么,诊脉也诊完了,病也看好了,眨眼你们便要翻脸不认人,不但不给诊费,还想驱赶我?”
“什么?”赵书被倒打一耙,也是气懵了,“你何时诊脉了?”
“她想要抽我巴掌,被我抓住时。”夏芊芊淡定自若道:“适才拉开窗帘,我看到她脸上的红斑,便知她胃部受辐射厉害,有了淤血。”
“淤血中的毒素被身体吸收,脸上才会出现红斑。”
“所以我故意出言激怒,她怒血攻心,吐出毒血,一切无碍,脸上的红斑也会渐渐散去。”
“不信,你令医者来诊脉,即可知晓我所说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