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仙学院上午一共两堂课,每堂课半个时辰,一般由一个先生来授课。
第一节课,先生主要是传授知识点,第二堂课,基本是学子们的练习时间。
比如丹青课,现代称绘画课。
第一课,朱子荣将《嫦娥奔月图》的画作悬挂出来,向诸多学子讲授画作的来历,绘画时的笔法,以及在临摹它时的注意事项。
第二课,则是让学子们照着他所讲授的内容来练习。
此时,整个贵字班女学子的桌面上,那副嫦娥奔月的画作,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
一炷香的功夫,诸多学子们基本上是可以按成完成的。
可夏芊芊刚坐下,一张白纸上,什么也没有。
她既没有听老师授课,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此次绘画比试,她定是最后一名无疑了。
朱子荣也料定如此。
不过他现在一心维护夏芊芊,忙摇手,袒护道:“夏学子今日有事请假,她若是没完成,可以不用受到惩处。”
“那怎么行!”
任媛儿虽心怯夏芊芊,可她就是看不惯所有人都向着夏芊芊的模样儿,“她既是我们贵字班的学子,自然也受这一点制约。何况她来了学堂,还有时间让她画,为何她要例外,这一点不公平?”
任媛儿的话,引得旁人窃窃私语。
贵字班中的女学子们,有许多的胡棠粉,墨鱼粉,连那个烂人江承运也有受虐狂沉迷在他的美色之下,成为他的粉。
而这三个人都与夏芊芊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这群女学子们都对她这个插班生心生嫌隙。
任媛儿一搭话,其余人也纷纷议论开来。
有人酸溜溜道:“上次我考试途中有事,落下了,还不是乖乖接受了惩处,也没见先生网开一面。”
“对呀!凭什么旁人不行,就夏芊芊可以,难不成是因为她与院长有何关系?”
有人神色严肃,傲娇发难道:“我爹与院长也是老友,我也没利用这层关系,博取优待,这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啊!”
这句既显摆自己,又嘲讽旁人的话,立刻得到一群人的连连赞许。
朱子荣的面子有些撑不下去了。
可他能说什么呢?
夏芊芊这个人,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啊。
将脸一沉,他厉声道:“吵什么吵,瞅瞅你们手中的画画完了吗?是不是都想当最后一名?”
谁想当最后一名?
谁也不想当啊!
若是说,夏芊芊还未迈入学堂时,这些人还暗中较劲,拼时间,拼画工,努力将画画好,画完。
而现在,夏芊芊一来,诸人心中长舒一口气。
一炷香的时间,夏芊芊注定是画不完的。
所以,唯有她参与进来,她们只要保证自己画作完工,那么最后一名铁定便是夏芊芊了。
夏芊芊将彻底将那个随时可能落在任意人头顶上的惩罚,死死地焊在她的头上了。
所以,这些人愿意出声附和声援任媛媛,都有各自的私心。
可谁知,朱先生会如此地袒护她,越发触发了这些女学子内心的愤怒。
眼见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为了自己争吵起来,夏芊芊眉头一皱,轻咳一声,“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我画就是了。”
她此话一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