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玉琉璃气息微弱,他将整个冰灵吞服,为了不让初欢担心,将自己压箱底的阵法布置在竹屋外。
精纯的冰灵力冲击他的经脉,毛孔中不断的溢出鲜血,身下散发出的寒气,已经将地板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层。
就在他与冰灵力做抗争之时,忽的,他心下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这种痛比身体的疼痛更甚。
“噗…”
玉琉璃喷出一口鲜血,他调动丹田内的一丝浑浊气体,将炼化一半的冰灵封印在体内,一个闪身便出了阵法:“阿初?”
竹屋,没有,灵兽山,没有。
玉琉璃翻遍了空间,当他找到初欢时,发现这女人和白昼倒在一堆酒坛中,而冥九幽就负手而立在不远处观望。
他登时明白过来什么,目光冰冷的扫向冥九幽:“你和她说了什么?”
冥九幽目光幽深:“她已经猜到了。”
猜到?
玉琉璃气极反笑,擦掉嘴角的血迹:“呵呵…她猜到什么了?你告诉我,冥王。”
“她猜到我们有关系,猜到了你是九重天的仙人,还猜到…你是轮回转世带着目的而来。”冥九幽一句一句的说着,仿佛一把利剑扎进他的心。
玉琉璃眼神酝酿着风暴,盯着眼前之人数息,那暴虐的气息才退下,他轻声道:“冥王,别忘了,你可是自挖情根,你,永远得不到所爱之人…”
说完,他转过身将初欢打横抱起,身上的血迹还未干,他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的走下魔山,并没有去看身后之人的表情。
当魔山只剩下白昼和他时,冥九幽垂下眼眸,呢喃道:“情根深种,你如何还控的了这天下之局?”
话音碎在风中,他将视线移动到白昼身上,只是凉凉的瞥了白昼一眼,便抬手抓起一坛灵酒,消失在魔山。
洞府门前,只有散落的酒坛,和不省人事的白昼与凉风作伴。
……
玉琉璃忍着经脉撕裂的疼痛,却依旧坚持将初欢抱进竹屋,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半柱香,这才继续回去闭关疗伤。
这一睡,便是一日,当初欢醒后,发现她躺在自己的洞府内,只当是白昼将她送回来。
头痛欲裂,她伸手揉了揉额头,耳边又响起冥九幽的话——你要有自保之力。
初欢脚步虚浮的回到修炼室,掏出冰灵打量,不知这一块冰灵,够不够她进阶金丹。
说时迟,那时快,她心下一狠,一口将冰灵吞入腹中。
冷,刺骨的冷。
她的皮肤瞬间凝结出薄冰,初欢连忙调动丹田下方的南明离火在经脉游走,丝丝暖意传来,却效果甚微。
很快,南明离火被冰灵压下,她只能疯狂运转大周天,吸收着冰灵,却微不足道。
冰寒之气从她身体散出,整座竹木屋变成冰洞。
但,冰寒之气还未停止,一路向外蔓延,眨眼睛,就连木屋外,不远处的竹林都覆盖上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