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是她今天刚刚扎的,用坚韧的藤蔓作为秋千绳,上面开满了花朵,充满少女气息的梦幻甜美。
自从发现圣女内心还很少女,灵玉挖空心思折腾这些唯美梦幻的东西。就算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可总是个女人,折腾起这些来,总能骚到圣女内心痒处。
于是,不知不觉中,圣女宫在她眼里一览无余。
如果旁人提起后殿,圣女必然不快。可提起这事的人是“于谓之”,圣女不但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有点愉快。
也许是因为他话里的淡淡醋意,让她觉得开心。
这几天,是她登上圣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明明没有肌肤之亲,哪怕在一起,也只是依偎着,可她的内心却充满了以往不曾有过的快乐和满足。
第一天过后,她没有提出更多的要求,或许是因为,不舍得破坏这种气氛。
“不去圣殿,你不开心吗?”圣女目光含笑。
灵玉皱眉道:“当然不是,只不过,偶尔想起来,会觉得别扭。”
“别扭什么?”圣女漫不经心地应道,圣女宫中还有别的男宠,她也没有打发掉,没见他多在意。还有柳文高,对这位护法大人,他可是眼角都不看一下。
明明不是他们这个档次的人,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傲气,而她不但不觉得这傲气不合时宜,反而更加迷人。
“呵呵,”灵玉轻笑起来,“将来如何我不管,可现在……”
“现在如何?”
灵玉俯下身,鼻端在她颈上轻轻一碰,含糊地说:“不高兴他在。”
圣女只觉得后背一酥麻窜上来,声音有点发软:“那你想要如何?”
灵玉退了回去,秋千悠悠荡着,她皱眉想了半天,才道:“好像不能如何。”
“呵……”圣女很难得笑出声,“既然不能如何,为什么还要提?”
灵玉皱了皱脸,没有回答。
圣女仰起头,微笑地看着她:“你不在乎柳文高,也不在乎别的人,为什么单单就在乎他?”
“因为他不一样啊!”毫不犹豫的回答。
“哪里不一样?”圣女的眼神幽深起来,带了一点难言的意味。
灵玉道:“柳护法嘛,圣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当然无所谓。其他人……圣女记得他们的名字吗?”一边说着,一边将垂下来的一朵花折下,顺手插到圣女乌黑的长发间,歪着头欣赏起来。
“我知道圣女不记得,所以更无所谓。可后殿那个……”
“后殿那个怎样?”圣女发现,自己好几天没有想起后殿那个人了,也没有去跟他说话的念头,觉得现在这样坐在秋千架上就很好。
“圣女留着他,就好像心里也留了个位置一样。”
圣女淡淡道:“你不是要走吗?等你走了,我总得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吧?”
“我走了才不管呢!可我现在又没走!”灵玉耍起赖来。
明明以往很讨厌这种人,可是看他这么做,圣女却没有半点不快,反而目光含笑,带着纵容。
“那你想要如何?”圣女又问了这个问题。
这次灵玉歪头想了半天:“嗯……要不我去见见他吧?”
“不行!”圣女二话不说拒绝。
“为何不行?他不是已经被困住了吗?我去见他不会有危险吧?”
圣女微微一怔。她说不行,暗指灵玉这个要求超过了,她可以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但是,后殿关的那个,不仅仅是她想要的男人,更是个化神修士,与刺杀圣教护法的人有关。她再宠爱男人,也不会让对方插手圣教之事。
“于谓之”却好像根本没听懂,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一瞬间,圣女竟然觉得惭愧。对方那么真诚地玩着两个人的游戏,她却多心了。
“你……见他做什么?”在这种惭愧心理的影响下,她的语气松动了。
灵玉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一根手指按在圣女的唇上,挑着眉道,“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
徐逆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拜见圣女。”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刚刚清闲两天,又来了吗?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却不是圣女,而是一个锦衣公子。
徐逆的眉头跳了跳,手掌不自觉地握紧。
锦衣公子踏进门,转身对侍女道:“时间到了提醒我。”
“是,于公子。”
于公子?徐逆的眉头跳得更厉害了。于公子是个什么东西……
门合上,于公子这个东西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坐下,目光睥睨:“我叫于谓之,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