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慧雪一拍桌,气势汹汹地喝问:“还不快说,你跟妖修怎么勾结的?想做什么?”
灵玉轻嗤一声,仍不作答。
司慧雪大怒:“你什么意思?胆敢不回答?”
灵玉抬起头,轻慢地扫过她一眼,慢悠悠反问:“我也想问,你什么意思?胆敢如此污蔑我?”
司慧雪“霍”地站了起来:“我哪有污蔑,这是合理的怀疑!”
灵玉理都没理她,转过去问明景生:“明道友,这是你要问的问题吗?”
明景生咳了一声,说道:“程道友好歹讲清楚一点,不然我们没法交差。”
他的态度尚算客气,灵玉便也收起了狂态,平静地答道:“此事涉及机密,怕是不好回答。明道友,如果还怀疑我的身份,就请通知我的师门长辈吧。”
明景生面露为难,司慧雪却好像抓到了她的痛处,迫不及待地指控:“机密?你跟妖修来往,能有什么机密?该不会是你们太白宗暗通妖修吧?”
她话音未落,忽听轻微的“嗤”一声,一柄紫气氤氲的剑出现在灵玉手上,平平举起,对着司慧雪的面门。
寒意逼来,司慧雪打了个冷战。
这剑就像平空出现的,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对准了司慧雪的面门,根本看不清她如何拔剑。
就连明景生也是如此。
“你……”锐利的剑锋上,杀意凛冽,司慧雪顿时说不出话来。
灵玉沉声道:“你污蔑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胆敢污蔑我的师长,便叫你血溅五步!”
司慧雪很想顺势反击回去,说她无视各大门派联盟,可是,这杀意太清晰了,每个毛孔都感觉到沁入骨髓的寒气,一时被震住。
“程道友……”明景生不得已打圆场,他半是劝解半是警告地说,“就算小司做了不恰当的事,你如此行事,也不合适。我们可不是一家宗门。”
灵玉视线平移,直视着明景生,说道:“明道友,莫怪我不敬前辈。就算我不随你回来,直接闯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敬你们为陵苍紧守门户,愿意照规矩行事。你们怎么问话都好,这般随意污蔑,我可不会忍!”
明景生皱起了眉头,隐隐露出不悦。
他再怎么粗中有细,也是粗豪的性子,像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灵玉之前还算乖巧,倒没什么,此刻语带威胁,明景生不高兴了。
“程道友这是什么意思?小司说几句话,就算污蔑了?只是猜测而已,又没有真的给你们冠罪名。再说,你什么都不肯说,也难怪……”
不巧,灵玉也是吃软不吃硬。明景生基本礼数是有,可言语之间却要她低头。事关师门,如果她低了头,太白宗的脸面往哪搁?
她冷笑,将剑一收,往桌上一拍,坐下来说:“我话放在这里,事关机密,不便外泄。你们看,是把我关起来呢,还是放我过去?”
这下子,连明景生也露出了怒色:“程道友!”
没等他说什么,朱千律忙道:“老明,都是同道,消消气……”
明景生站在她这边,司慧雪哪会放过,转头瞪着朱千律:“姓朱的,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见她长得好,就想放她过去吧?别忘了你的职责!”
朱千律脾气好,只是皱了皱眉,说:“司道友,这种话怎能随便乱说?”
司慧雪这毛病显而易见,别人没说什么,她就自己想出了一套罪名。
朱千律缓了缓语气,对明景生道:“老明,勾结妖修,这罪名很严重。程道友怎么说也是中期修士,她不肯说,我们按例要找她的宗门……”
他是在提醒明景生,灵玉是个中期修士,看她刚才出剑,实力未必比明景生差,动起手来,对他们可不好。
朱千律这一提醒,明景生心中一动。刚才他就想到,这位晋阶这么快,还敢跟昭明剑君叫板,实力如何,真不好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得罪她,实在没必要。
明景生沉吟片刻,说道:“小朱说的是,我们还是照规矩行事吧。”他看向灵玉,“程道友,既然你不肯说,我们只好越过你,直接找你的宗门了,到时候你的宗门要跟联盟交代,说不定会变成大事,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
灵玉镇定自若。跟东溟通行一事,肯定不是太白宗一家能够搞定的,必然要跟各大宗门的联盟通气。
她说:“这是应当。既然规矩如此,那就请明道友按规矩行事吧。”
明景生无法,叹了口气,嘱咐朱千律:“带程道友去休息。”说着,对灵玉道,“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联系到贵宗门,只能请程道友在此暂住了。”
灵玉没有异议,答应一声,跟随朱千律去了后院。
这个小岛不大,灵脉很微弱,灵气是用聚灵阵堆出来的,周围布满了阵法禁制。
灵玉进入客居,毫不客气地将客居的禁制当着朱千律的面全部拆了。
朱千律只能苦笑,这小岛不能算他们的,灵玉这么做,说不上过分,只是不信任他们而已。这让他多少感到脸上无光。
“对了朱道友,这里还有一位中期修士,不知道是哪家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