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觉得太为可惜,荆州就这样办强办送的被太平教夺去,肖先生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其又是惋惜又是叹息,早已表达了内心想法。
曹劲却听得面露微笑,只是黑眸还是十分复杂,他叹道:“陶忌确实乃一人才,还极是坚毅善忍,有力挽狂澜的大将之风。自他化名吴名,建立太平教,至今已有三四年了。我与他数次暗中交手,虽未让他得逞,却也未伤他分毫,甚至让他的暗中势力更为扩大,说来还算是我逊色于他。”
在甄柔心目中,曹劲是一个自负的人,现在居然承认他逊色于陶忌?
甄柔讶然。
然而,曹劲自叹不如的话音未落,只见黑眸遽然一亮,眸中有跃跃欲试的火光。
待他再开口时,话语里尽是傲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性味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他日我必将与他一战,不仅是为了这片天下,也是为了……”言及此处,对陶忌的欣赏渐渐淡下,薄唇微抿成冰冷的弧度,却没有再多说下去,他只回头看了甄柔一眼,目光随之暖下。
看到曹劲黑眸温柔的看来,甄柔也没有多想,下意识回以一笑。
肖先生见二人感情如初,未有任何影响,他当下放开心思,只想到曹劲说的与陶忌必有一战,不觉胸中略有动荡,道:“经过公子与凉、交、益三州掌权人联手出兵洛阳,这三州虽未投奔曹家,但他们也俨然以公子为首。此外,除交州为孙束一人所占领外,其余两州皆是四分五裂,根本不足为惧,甚至连兴风作浪都掀不起来。是以,此三州归附不过迟早之事。”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确了。
熊傲亦不禁略显激动的接话道:“也就说,只要公子拿下薛钦和陶忌,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肖先生压下激动,赞赏地看了对面跪坐的熊傲一眼,道:“薛钦其实亦不堪一击,薛家本就实力大减,薛钦又初袭楚王之位,位子尚未坐稳,还有已故楚王旧部怀疑其死因,正是内虚之时,我们利用薛镐之证词,其实很容易挑拨薛家内部矛盾,所以公子想拿下扬州根本轻而易举。”
“还有薛家盛名已久,如今实力虽不如曾经,但大败薛家之后,与天下人而言,曹家等于已经天下一统。估计这时交、益、凉三州也会争先投诚。”肖先生继续道,“依属下之见,先着手让天下尽归曹家,即便给了陶忌喘息的机会,但到时所有兵力只需对陶忌,他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手到擒来亦成了迟早?”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肖先生赞同抓住薛镐投奔这一契机,先攻下薛家,实现天下一统,然后再对付陶忌的太平教。
听完肖先生的建议,曹劲这时才道出自己的决断道:“先生所想与我不谋而合,今日听禀告薛镐投奔一事,我就打算先发兵扬州。”
话锋一转,看向甄柔,“只不过这次欲向君侯提议,让夫人兄长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