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着吃？”薛林商量道。
“……”
“看样子你不喜欢，那就炖着吃吧。”薛林喝了一口酒，洒脱大笑道：“好酒得要有好肉。”
“……”
“烤着炖着你都不喜欢，我又不喜欢生吃，那你说怎么办。”薛林摊手。
“……薛林，我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抽筋剥皮。”少年眼神充满愤恨的看过去。
薛林沉默片刻，喝了一大口酒，许久后才叹息道：“其实我也很想死啊，你们四位大妖围拢而来前，我就已经察觉到了。”
“那你为何不走。”
少年狰语气带着诧异，只是很快他就自嘲的勾起嘴角，大象何须因为蝼蚁齐聚而离去？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薛林就是大象。
而他们四位大妖，就是不自量力的蝼蚁。
虽然在寻常人眼中，大妖已经是这片天地下最强的存在，这修炼这一途，何方是终点？没有人知道。
薛林已经近乎跨过了神门境，将要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如果不是他的亡妻成了执念，在少年想来，薛林已经成了数千年来已知的修炼第一人。
如果还有谁有希望能达到这一步，便是死去的老道士沈命，跟那位不知名之寺的老僧。
可他们为了拦住薛林四百年一次轮回的大开屠杀，遗憾死亡。
“我想看看，你们能不能杀了我，可我有点遗憾。”薛林摇摇头，又喝着酒。
“……”
少年嘴角抽搐了下，他明知道今日必死，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在薛林脸上扇几巴掌，因为这个男人，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都说活着活着，活着有那么好吗？”
薛林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想要看星星，可这里是幽冥之地，只有血色的天空没有星星。
“……活着不好那你去死啊。”少年忍不住骂道。
“我真的很想死，很想去找素素，哪怕阴间重逢，想必也是开心的。”
薛林眼神露出痴迷：“可我不确定是否有阴间，所以我不能死，我答应过她，不论九天或黄泉，我一定会带她回来。”
“疯子。”
少年狰骂道，他相信若确认有阴间有魂魄存在，薛林绝对会第一个自尽。
“说的有点多。”
薛林摇摇头，随口道：“顾家祖地有个封印，是季家数十年前布下的，你去破了它。”
狰愣了下，而后冷笑：“那个人类抢走了我的挚爱，如今我还要以死破季家的封印，你觉得可能吗？我宁愿被你吃掉！”
“季家从未消失，虽没落却一直隐藏着，二十年前夜祸组织攻击顾家，顾家道蕴本来可以出世，却被季家某位沉睡了数千年的老不死硬生生封印在幽冥，不然顾家怎能灭？唐家、秦家亦是如此啊。”
薛林像是念旁白般，自顾自道：“解除季家封印的办法很困难，那是曾经天的镇压，需要一位大妖以身殉葬才能强行破开。”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狰咧开嘴，露出獠牙：“我宁死也不肯帮顾家，反正你这么强，再去狩猎一只大妖来，不是轻而易举？菲国的霸下，H国、R国都有大妖，就算是华夏，还有苏婉儿、穷奇等人。”
“不，还有一只饕餮。”薛林看向少年。
“……”
狰愣了下，然后面色陡变，本来已经放弃抵抗任由薛林斩杀的他瞬间洋溢着无穷无极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