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黑气和洛老同时惊骇地说道，润瑕的那个老祖已经是修行到可以自开龙门的地步了，居然还是被本家的人在要进行跃龙门的前夕下了剧毒，而且这种毒一直蛰伏到那位老祖要成功的时候才发作，这是何等的阴毒狠辣。这也让黑气不禁开始思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剧毒，居然可以影响到那样的强者，又是谁给那位下了毒，甚至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便是破开了强者的本身防御，将毒素下到了他的身上。

润瑕的表情十分阴冷，带着浓重的怨念情绪，她的眼睛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的先祖那个时候并没有对我说那天晚上来找他的人是谁，我想应该是先祖怕我冲动去找那位下毒之人拼命，所以才不告诉我吧。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分支之内的一个普通小女孩，实力微弱，在那些真正的强者面前，与你们人族的小孩是无异的，我若是真的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并且去找他的话可能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边了，最好的结果是我直接被那个人击杀，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会被本家的人关在旱牢之中，永世不得翻身。所以先祖那个时候不告诉我也许是对的，但是遗憾的是自从先祖那天失踪之后我便再也无法知道这个给先祖下毒的本家之人身份了，这件只有我和先祖两个人知道的毒计就这样被时间的流逝翻过去了。”润瑕摇了摇头，“第二天我再去先祖的房间打算看看先祖的伤势有没有好转的时候却发现先祖居然离奇失踪了，水床上面没有一丝痕迹，我的第一反应是先祖被人掳走了，但是房间内部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即使先祖跃龙门失败之后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但是水床之中，房间之内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也没有任何气息的变化，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后来我们分家对外界的说法便是先祖因为跃龙门失败受了严重的伤势，最终不治身亡了。但其实我们分家之内一直有人在寻找先祖的下落，其中也是包括我，我们都不相信先祖会这么一走了之，也不相信先祖那样的顶尖强者会轻易陨落，所以我们不遗余力地找了很多年，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先祖的半点消息都没能打听到。”润瑕眼神中有些晦暗，似乎是有着无法寻找到先祖下落的遗憾，也有着对于自己的内疚，还有一分对于自己弱小实力的不甘。

听完润瑕讲述的关于她先祖的故事，黑气和洛老都沉默了，它们是局外人，严格说起来更是处在和润瑕所在的妖族势不两立的人族战线，很难对润瑕的遭遇发表什么看法或者提供什么援助，但是它们也是修士，也能对润瑕的遭遇感同身受，毕竟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会遗憾和自责，也会对那个所谓的本家产生刻骨铭心的仇恨。洛老这种已经是活了很久的老妖怪更是对于润瑕的先祖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出生在资源和人脉都十分缺少的分家，也没有很强大的天赋傍身，却能够靠着自己的一步步修炼爬到了不输于分家的地步，最后更是有勇气散去自己辛苦得来的一身修为去挑战那难如登天的跃龙门，这样的勇气和坚韧的心性就已经足够让洛老这样看着自己的主人上节一步步成长起来变成强者的器灵十分敬佩了。虽然对于润瑕先祖最后被奸人所害导致的跃龙门失败也感到很可惜，但是洛老却是没有什么同情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冷漠或者对于其他种族的歧视和痛苦遭遇的幸灾乐祸，而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洛老活了这么久也算得上是见过了诸多苦痛，它的心性也已经是十分坚韧了，它深深地知道像润瑕的先祖那样的强者是不需要同情这种感情的，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怜悯的，他们虽然在某处地方跌倒了，但是只要没有死去，就一定会再度崛起。虽然洛老没有见过润瑕先祖，但是仅凭润瑕的讲述和墙上那副十分传神的画卷它就可以判断像润瑕先祖这样的顶尖强者，若是那次消失之后没有陨落的话，一定会再次踏上修行之路，而且很有可能在最后再次去挑战那龙门，说不定便会成为第二位“黑疤之龙”，见过不知道多少修士的洛老既然心中能够做出这样的猜测，就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你的先祖叫什么名字？”黑气忽然转过头来问道。

润瑕微微一愣，看了黑气一眼然后带着一种自豪的语气说道：“我的先祖名为殊雨，特殊的殊，雨滴的雨，当初他可是整个妖族都鼎鼎有名的强者，而且我的先祖是一个和平主义修士，最为痛恨那些无端挑起种族战争的人，他认为人妖两族之间的战争只会让无数无辜且没有战斗能力的人类和妖怪遭受苦难甚至是惨死在对方修士的手下，所以他一向是反对主动发起没有理由的战争。因为这一点你们人族之中也有些强者十分敬佩我的先祖，与他交好，互相交流修行的心得，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没有让妖族的有些对我先祖颇为痛恨的人知道，否则又要横生事端。”润瑕虽然述说着先祖的事情，但是脸上却是颇为自豪，“我的先祖当初哪那可是妖族顶尖强者，还被有些人认为是将来和你们人族进行战争的主力人员呢！”

黑气听着润瑕越来越激动的面部表情，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些话语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呢？一方面又说殊雨和人族的修士交好，一方面又说妖族的人将殊雨看作是反人大将呢？但是仔细一想之后黑气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便渐渐消失了，其实人族的部分修士和妖族的部分修士对于殊雨的态度倒也是十分正常，毕竟一个种族里面的人对于自己种族的修士也不完全是喜欢的或者是交好的，而另外一个种族的人也未必就不能和其他种族的人交好，只要是志同道合的修行好友，总能走到一块去，反观那些面和心不和的人才是最难受的，明明就很是反感对方的为人或者是行为举止，却总是要碍于某些奇怪的原因而被迫和那个与自己道不同的人互相为谋，或者是交好，这恰恰是最为奇妙的地方了。而殊雨虽然是妖族的人，而且还是那种顶尖强者，却还是会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合被有心之人祸害到那个地步，现在都还是下落不明的状态，而且黑气的想法和洛老截然不同，虽然它也同样在心中对这位敢于跃龙门的殊雨抱有一丝敬意，但是它对于殊雨失败和失踪之后的遭遇抱有一种悲观的现实主义态度，它认为殊雨那次消失肯定不是自我离开的，很有可能就是被仇家或者那个下毒的本家之人掳走，然后对其展开报复，甚至很有可能殊雨早就死了，只是润瑕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罢了。距离殊雨跃龙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润瑕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中上等级的强者，很多事情早就物是人非了，谁也不敢说事情会怎么发展，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只知道不会存在没有任何变化的人或物。

黑气还在沉思的时候，洛老则是开口对润瑕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么多，我们只是今天初识，甚至都不是同一战线的人，你就和我们说这么多秘密，就不怕你暴露的太多吗？”洛老在润瑕讲故事的时候始终留了一个心眼，始终对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抱有一丝怀疑，也一直在思考润瑕说这些故事的目的，是否不单纯，是否还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所以洛老从头到尾都没有完全相信这个故事，虽然它刚才真的有那么一刻被殊雨的事迹感动了，但还是不影响它对于润瑕的暴露信息行为有着自己的判断。多年的磨练和对于人性的深刻认识已经是让洛老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也让它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思考角度。

黑气也是心中一动，它虽然有些时候是狂狷的，但是心思却是不够细腻，至少没有洛老那么细腻。所以它刚才只是看了那幅画卷有些感触，然后又听了润瑕的故事，便已经是对殊雨的故事深信不疑了，而没有去思考殊雨跃龙门的故事背后的真实性。现在它听到了洛老的疑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隐隐约约陷进了润瑕故事的细节之中，对这整件事情都深信不疑了，洛老的话正好点醒了前一刻还在观察画卷中的鲤鱼的黑气。它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今天刚跟它们认识的润瑕会对它们说这么多算是秘密的事情，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黑气想不到了润瑕的动机是什么，难道只是有感而发？

润瑕听到了洛老的问题，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是轻轻笑道：“首先你们不是我们妖族的人，也不是我们鲤鱼一族的人，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也是无妨。这些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你们若是想要去打听的话也是很轻易就能打听到了，关于我的先祖殊雨曾经跃龙门的事情，也是在妖族之中广为流传的事情了，有可能现在的年轻一辈不知道，老一辈的人都是知道的。我唯一告诉你们的秘密也就是关于我先祖失败的真正原因了，至于这个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担心，你们肯定是不会去跟我们本家的人有所接触的，自然也就不会告诉它们我已经知道了我先祖失败的真正原因，而且以我现在的实力，即使它们知道了也是无伤大雅，它们其中的大部分人还是不想和我动手的，如果真的有人知道的话，我也蛮高兴的，因为我这么多年来都在探查当年那位下毒之人到底是谁，一直无果，正愁没有人告诉我呢？若是他想自己送上门来的话我自然也是可以接受。”润瑕的脸色有些冷意，但是又很快恢复正常了，“所以啊，我就算把这些都跟你们说了也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也可以去怀疑我故事的真实性，我都无所谓的，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们最好就是当故事听一体吧。”润瑕一脸笑意。

被戳穿心事的洛老没感觉到什么不好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感知能力实在是敏锐，是罕见的那种敏锐，几乎能看穿它们的思绪，而且也不藏着掖着，每次都是直接说出来。刚开始洛老可能会有些尴尬，但是多来几次它只会觉得润瑕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到让人有些心悸。

黑气从刚才洛老提问开始都没有说什么，它的心性变换极快，现在已经是没有心思再去猜测润瑕故事是不是真实的了，它不想管这么多，现在的它其实只想随意看看，让自己的身体舒服点，也是让乌夜啼的身体舒服点，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黑气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修复自己的本体，之前在江面之上的山崖的时候它汲取了部分润瑕水波中的力量，修复了一部分自己的本体，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它的本体没有得到完全修复，它的实力也就无法恢复，如果现在发生战斗的话，也就是相当于之前三分之一的实力罢了，甚至还会更低。

润瑕将自己的手从黄佳佳的身体上方移开，那些水波能量也是随着润瑕手掌的移开渐渐消失在黄佳佳的身体表面。此刻的洛老收回了对于润瑕先祖的遐想，而是再次来到了黄佳佳的身边，查看了一下黄佳佳的气色，发现她的脸上还是惨白的，而且周身的气息也是没有什么恢复的迹象，洛老虽然没有直接出声询问，但也是眉头微微一皱。

注意到洛老表情的润瑕则是平静地说道：“不要着急，这女孩的伤势不算我见过最严重的，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强度太弱的原因，治疗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治疗她的伤势，这样才能在保证她的身体恢复进程的情况下不伤害到她，所以啊，不要着急，你们只需要在我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会将她救回来的。我肯定是不会放弃我看上的酬劳的，”润瑕转过头去看着黑气，“你的右眼我肯定是要得到的。”

黑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右眼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将这个人救回来就行了。”黑气没有和润瑕说太多，只是自顾自地转过身去继续打探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自己所需要的气息浓郁的地方，黑气想要到那种地方去汲取力量。

停止往黄佳佳身上注入水波力量的润瑕忽然开口说道：“我现在要去药园里面采些药草回来治疗这女孩的肉身伤势，跟你们说这件事倒不是要表达什么，只是叮嘱你们一句有些地方不要乱去，否则后果自负，当然我相信你们也不会一直待在这房间里面，”润瑕看着一脸不安分的黑气，“特别是你，一脸的鬼主意模样，肯定不会安分待在这屋子里面，所以到底怎么要干嘛，随你们喽，别死了就行。”说完这几句有些渗人的警告话语之后，润瑕便如同常人一般走出了屋子。

留在房间里面的黑气和洛老互相看了一眼，洛老先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黑气面容有些严峻，回答道：“那个女人只是修复了乌夜啼身体的大部分伤势，我的本体在吸取了一些她的力量之后也修复了一些了，但还是无法恢复到之前的实力，所以我现在需要去找一处‘死地’去汲取力量，否则等到黄佳佳康复了我都不能康复。”

洛老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你就去吧，我在这边守着黄佳佳就行，我相信那个女人即使有什么恶意，现在也不会对我们动手的，但是她口中说的那些危险的地方，这江底世界应该是有的，不然她也不至于吓唬我们，你有伤在身，出去的话还是小心点。”

黑气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由于乌夜啼的身体已经被润瑕治疗得差不多了，它的步伐也是比之前更加稳定了。而洛老则是看着黑气走出这件治疗室，然后继续转身看着昏迷的黄佳佳，脸上十分阴沉。

出了治疗室的黑气不知道要先去哪里，也不知道刚才的润瑕是去哪里了，所以它决定随便逛逛。它先是绕到了治疗室的后面，发现没有很多密集的房子，反而是一处类似于广场的地方，上面全都是青色的砖石，与治疗室的材质并无什么区别，黑气随意地踩了几脚，青色砖石没有任何颤动，十分坚固，而且黑气发现砖石表面居然也没有任何光滑的痕迹，甚至连一丝潮湿的感觉都没有。黑气没有作过多的停留，继续往前走去。

十几步之后黑气发现自己还没有走出这座广场，不禁有些感叹这座广场的广阔。它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发现自己身前有着一个青色的石台，上面也是没有任何污浊的物质，青色石台十分高大，三个乌夜啼的身体那么高的，所以黑气无法看到上面是什么样子的，它也不想飞上去看看，这不是现在的它要做的事情，于是它绕开了青色石台继续往前走去，抬头一看发现了距离自己较远的位置，居然有几道高大的虚影，黑气继续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几根石柱，石柱粗且高，一只往上延伸上去，黑气甚至看不到柱子的顶端在哪里。而此刻黑气也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着几根石柱，自己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居然完全没有发现石柱的存在，黑气数了一下，有八根石柱，均匀地分布在八个方位，但是黑气继续往前走去才发现有一根石柱居然是断的，剩余的部分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左右了，上面还能看到模糊的裂痕，就像是有人刻意破坏的一般。

黑气已经走到了广场的末端，它回头看去，发现自己身后的广场居然是如此广阔，八根柱子竖立再广场周围，给广场增添了一种肃穆庄严的诡异气息，黑气的心神微微一震，然后它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即使乌夜啼的喉咙中根本没有口水，但是黑气仿佛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惊骇，它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着这座广场的时候内心产生了一种心悸的感觉。

大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夏席清和那个小厮，心生疑惑。

战车发出“呜呜”的声音，里面的卫士还在看着不明身份的夏席清，下令对他发起进攻，两条巨大的铁链犹如毒蛇一般袭向夏席清。

夏席清伸出左手，轻点虚空，铁链停在他的面前，动弹不得，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什么东西挡住了铁链，夏席清手指轻点在铁链上，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淡淡的光波散发出去，铁链骤然碎裂，掉落在地上，将石地板都砸出了凹痕。

大汉和甘棠都惊讶地看着夏席清，战车中的卫士也瞪大了眼睛，高台上的女子眼睛微眯，凝视着下方的夏席清。

看到自家的武器进攻失败了，卫士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是出声喊道：“阁下神通广大，但是抓捕这名逃犯是我们伐伯的家事，你这样干涉，不太好吧？”

“你们是哪家的玩意？胡乱闯进别人家的酒馆，甚至伤及无辜，我很讲道理的啊。”夏席清摊摊手，头上稀疏的头发飘扬。

“等我们抓到逃犯，自然会给酒馆的主人赔礼道歉，也会为这位小兄弟治疗伤势，还请阁下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情了。”卫士回答道。

夏席清不再言语，转头看着背后的大汉，大汉和他阴冷的眼神接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夏席清笑道：“算了，我也就帮一下这个小兄弟而已，你们的恩怨跟我没关系。”他侧身让出一条路。

大汉见这个怪人没有再出手的意思，当机立断转身破坏了酒馆剩下的墙壁，夺路而逃，鲜血从他身上滴落，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战车里的女人面露杀气，卫士立即驱动战车追击，离开酒馆的时候，女子转头看向夏席清，他正朝着战车挥手告别。

夏席清看着甘棠的手臂，上面的伤口正在被红色的气灼烧，他伸手一抹，气瞬间消融，但是伤口还在，他感叹道：“看来是肯定要留疤了。”

甘棠已经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伤口，夏席清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想保护自己，就走上修行之路吧，让自己变得强大吧，但是也许会死哦。”

刚刚遭遇了一场劫难，甘棠还没缓过神来，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夏席清点了点头。

夏席清手指微点，起卦笑道：“哎呀，我那师兄好像出事了啊。”说完便转身踏入虚空离开了此处，一把木剑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甘棠蹲下去捡起来，他轻轻擦拭木剑上的灰尘，上面用某种石材镶嵌着两个小字：

枯荣

……

大汉再次逃至九幽河边，这一次他的慌不择路把自己逼入了死境，战车的利链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身体，大汉瞬间失去了意识，铁链将他提起来收入战车内部。

高台上的女子轻轻吐气，战车调转车头，准备回去复命。

女子开口命令道：“去查查那个活死人是什么来历，然后让他变成真正的死人。”

卫士眼角微微抽搐：“是！”心中却暗道：“轻易便可挡住战车利链，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收拾的了？”

他瞟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摇了摇头，这样的性格，迟早死在别人手上。

……

头发乌黑的男人坐在一间房子的屋顶上面，惬意地晒着太阳，手中拿着刚刚从偷来的黑色水果，闭着眼睛大口吃着。

下面的仆人跑来跑去，忽然一个人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屋顶上的男人，大喊道：“我找到老祖宗啦！”

众多仆人听到声音都冲了过来，纷纷跪下磕头，乞求道：

“老祖宗您快下来吧。”

“上面真的危险啊，老祖宗。”

“求求您了，老祖宗，您别再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