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个破庙啊,快来看!”一个穿着破麻布衣服的梳着可爱发髻的小孩指着面前的一个破败庙宇,兴奋地喊道。
其他跟着他的小孩也都兴奋地叫喊着,然后这几个小孩子手拉着手,你推推我我拉拉你结伴走进了破庙。
庙宇虽然破败不堪,但是却依稀能辨别出正中间的佛陀,端坐高台之上,手中结法印,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小孩们。不知是常年没有香火的供奉,还是地处这偏僻之处,庙宇中异常寒冷,阵阵冷风穿堂而过。
小秋飞胆子最大,他乘着周围孩子很多,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爬上了佛陀前的香案,拿起案上的求签筒,大胆摇晃着,然后转身向众孩子们炫耀,他继续摇晃着,不一会儿一支竹签掉了出来,小秋飞跳下香案去捡,拿起来一看,上面的签文却是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了。
众人也都是小孩心性,没有多想什么,即使签文还在,他们这些没去过学堂的多半也是看不懂的。
香案前没什么好玩的,小秋飞带着孩子们在庙里玩起捉迷藏,多年冷清的庙宇里此刻充满了欢声笑语和蓬勃的生气。
“嘭——”
一声巨大声响在庙宇中央炸开,庙里追逐着的小孩们吓傻了,纷纷跌倒在地。
一尊巨大的玉人骨取代了中间的佛陀像,端坐于高台之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佛陀像被炸成碎石块散落一地。
黑气附身的乌夜啼从玉人骨后面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摔死老子了,得亏是乌夜啼这小子的身体够结实,要不然我肯定得摔成碎渣。”
黑气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几个小孩子们,他们大概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奇异又骇人的景象,一尊巨大的绿色石头从天而降,把佛陀砸成了碎渣渣,也许差点就把他们砸成肉饼了。
“喂,你们这群小废物,这是什么地方啊?”黑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群流着口水和鼻涕看起来没什么见识的傻孩子们,没好气地问道。
“鬼啊!”孩子们大喊着往外面跑,有些胆子比较小的,甚至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现在的小孩真没新意,见到我就喊鬼,你们是只知道一个鬼吗?我就不能是神?”黑气撸起自己的袖子,想要把玉人骨搬起来,但是费了好大功夫,怎么也没搬动这尊诡异的人骨。
黑气继续骂骂咧咧,扭头一看,地上还有个小孩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小秋飞也没见过这样的绿色大石头,但是他的胆子比较大,小孩们都跑了,只有他留下来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鬼,你在这里看什么看?”黑气喝道。
“难道这是你家不成,我就不能在这了?难道这是你的东西不成,我就不能看了?”小秋飞反驳道。
黑气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不好了,它跳下高台,甩了甩似乎能感觉到酸痛的手臂,一把将小孩提起来,它原本以为这样小孩就会害怕,可是没想到这小孩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好奇地看着自己。
这小孩是缺心眼吗?黑气为难地看着手上这小乞丐一般的小孩,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脏了,只得把小孩扔回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小秋飞指着玉人骨问道。
“佛祖的仇人。”黑气随意回答道。
“那他来这里干嘛?”
“你这小孩真的缺心眼啊,他当然是来找佛祖报仇的喽,没看到佛祖都被他坐成碎渣了吗。”黑气指着地上的碎石块。
“哎,真无聊啊,”小秋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还留下一句:“石头和石头之间有什么仇的。”
黑气看着地上的碎石块和胜利者一般的玉人骨,顿时无语。想到不能拿这玉人骨怎么办,黑气也只好先离开,跟上那个小乞丐。
在二人走出破庙之后,庙宇轰然倒塌,只剩下玉人骨和它面前的香案。
小秋飞在走到前面的农田里,用脚试探地上的泥土,踩了好几下之后,忽然蹲下用手挖泥土。
黑气本来觉得无聊,但是看到小孩从泥土里抱出一个紫色的大东西之后,它便只剩下好奇了。
“这是什么玩意?”黑气指着紫色东西问道。
“地瓜啊,是可以吃的”小秋飞从背上解下来一块大破布,摊开放在地上,然后又挖出好几个地瓜放在上面,拖着离开了。黑气鬼使神差地跟着他。
一路上小动物的叫声不绝于耳,黑气看着森林中飞翔的鸟雀,田里跳跃的青蛙,觉得很新鲜。
二人来到一棵大树之下,这棵大树直径可能有十米,黑气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树,它的中间不知被什么挖空了,像是一间树屋,然而却可以继续生长,黑气估计这棵树至少得一千多岁了。
在树屋内玩耍的小孩子们看到小秋飞回来了,都兴高采烈地靠过来,但是当他们看到小秋飞背后的“乌夜啼”之后,又害怕地跑开了。老人看着仍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余亦辞,用力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掌。
余亦辞从迷幻中惊醒,看见眼前笑眯眯地老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试探问道:“请问老人家您是?”
“哈哈哈,我是这城中一个要饭的老头罢了。你又是什么人啊,居然被那个妖物盯上了?”老人拍了拍余亦辞的肩膀。
余亦辞这才回想起来刚才似乎遇到了什么奇异的事物,那辆诡异的马车,还有那个始终没有露面的奇怪男子。余亦辞按了按自己头部,心中暗暗感叹老人的力气奇大,神情略带落寞地回答道:“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嘿嘿嘿,你若是什么普通人,那个妖物怎么会盯上你呢?”
“刚才那个人是,是妖怪吗?”余亦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老人点点头:“是一奇异的畜生机缘巧合得了点法,修炼成精了,刚才你差点就着了它的道,跟它走了,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豫梁也不是它想乱来就能乱来的。”
余亦辞俯身下拜,郑重道:“不管怎么样,晚辈都要感谢老先生救我,来日若能再会,定会报答。”
“怎么,你很着急去哪里吗?”老人问道。
余亦辞眼神黯淡下去,说道:“着急倒算不上,只是我确实要离开这天阳的。”
“你不是本国人吧?这天阳过得多舒服啊,怎么会想要离开呢?”
“我的确不是豫梁人,我的家乡在象郡。”
老人惊讶:“那可离着很远啊。”
余亦辞点点头,老人毕竟也活了很久了,他看出来余亦辞情况不对,于是又问道:“那你现在是要去哪里,准备返回自己的国家吗?”
余亦辞摇摇头:“从家乡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我来这里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余亦辞抬头看着树上飘摇的黄柳花,“至于去哪里,我目前还没想好,边走边看吧。”
“你的内心似乎有着很深的执念啊。”老人感叹。
余亦辞猛地抬头看着邋遢的老人,实在很难相信这是个要饭老头。“老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你听说过洪达吗?”
余亦辞瞪大眼睛:“老先生说的可是这豫梁的前朝洪达,那个施行的朝廷吗?”
老人苦笑道:“果然啊,后世提起你的朝代,总是这样的评价啊。”
“老人看着仍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余亦辞,用力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掌。
余亦辞从迷幻中惊醒,看见眼前笑眯眯地老人,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试探问道:“请问老人家您是?”
“哈哈哈,我是这城中一个要饭的老头罢了。你又是什么人啊,居然被那个妖物盯上了?”老人拍了拍余亦辞的肩膀。
哈哈,。么人啊,居然被那个妖物盯上了?”老人拍了拍余亦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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