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还给嬷嬷绣了个海棠如意香袋,待过几日奴家把那香袋蜀绣缎子一同送过来。”辛姨娘收了帕子,又说了会子话,便出了院子。
头顶太阳晃眼,石娘便掏出帕子,时不时的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子,她走到那熟悉的后巷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石娘摸了摸怀里头的东西,这才慢腾腾的进了巷子,等她拍了一会儿门,那黄丫头方才过来开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那张媒婆一番试探之后,成功的惹火了小郎君。
“你这婆子啰哩啰嗦实在惹人厌烦!”小郎君扯住了张媒婆的衣袖,那巷子口就停着一辆马车。
两人前后脚上了马车,小郎君背靠软枕,看着张媒婆,口中盘问道:“你这婆子一大清早便神神叨叨的,你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成?”
张媒婆听到这话,眼珠子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浮云,她叹了口气,“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家里头哪里有不出茬子的。”
“你这婆子家里头究竟出了什么茬子?”小郎君追问道。
“不过是些家务事罢了……”张媒婆又叹了一口气,“家长里短的,小郎君还是莫要问了。”
“莫不是因为你家绿珠姑娘?”小郎君又问道。
张媒婆一惊,“小郎君如何知晓?”
“你这婆子镇日里走街串巷与人打交道,若是寻常之事,你怎会作出这般愁眉不展的模样来?”
张媒婆狐疑的看着小郎君,心里头不由又疑心起来,“小郎君你可知晓绿珠喜欢什么花样?”
马蹄轻响,穿过巷子,穿过街坊的热闹之处,竟是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石娘此番坐在院子里头,手上拿着个古楼子,口中推却道:“奴家方才用过早饭才来的,姑娘莫要客气,奴家若是饿了,不用姑娘招呼。”
黄丫头随手把那盛着古楼子的瓷盘搁在井沿儿上,她坐在石娘对面,面上带出一抹愁绪。
“奴婢这几日总是发梦,还都是些不好的预兆。”黄丫头眼下带着抹青黛色,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那道长何时能过来?”
“那道长出城去了,听说是去城外的庄子上了。”石娘拿着古楼子,“那城外说是出了些古怪的事情,这才请了他过去……奴家听说那庄子上闹得甚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