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买卖罢了,你见过打铁的可曾看上铁锅的?还是杀猪的看上猪腰子了?”先前那人冷笑道。
宋如是眼看着那二姑娘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于是便退出了人群,原来不知不觉之中,竟是引了许多人过来瞧热闹。
宋如是惦记夏蝉,便自顾自的去了,待走出了一来丈的距离,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似是那二姑娘的声音,“贞王爷为何如此待奴家!你先前还夸赞奴家身子娇软,怎么睡也睡不够!”
“贞王爷……”宋如是甩开了脑中的念头。
她还未走到铺子跟前,那夏蝉就迎了过来,只热络的把宋如是引到后院。这后院也起着小楼,同前头的一楼一般,二层的一楼,不同于前头的布局,上下两层皆是隔成了一间一间的雅间。雅间的布局几乎一样,不过里头的摆件儿不大一样。
“娘子怎么自己过来了?”夏蝉把宋如是请到雅间,又推开窗户,口中又说道:“若是早知娘子独自前来,奴家便去接娘子过来了。”
“这些个丫头各有各的事情。”宋如是笑道:“合着奴家这副装扮,倒也不怕招惹了是非。”
“娘子这身装扮还不招惹是非?”夏蝉捂嘴笑道:“娘子且晚些时候过来瞧瞧……”
宋如是透过半开的窗,看向外头,这窗户对着后院的花园子,满眼都是青翠之色,又有朵朵红花掩映其中,阳光洒在花瓣上,于是那花朵瞧起来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夏蝉,你可曾听过贞王爷的名头?”宋如是问道。
“贞王爷的名头,平康坊众人谁不曾听说过?”夏蝉不以为意道:“这贞王爷可是平康坊的常客,几乎是每夜都来,他虽有相熟的姑娘,不过也不定。”
宋如是坐在案几旁,只隐隐能看到探出窗台的一抹绿意,她口中柔声道:“听闻这贞王爷似是与那宫里头的贤妃娘娘有些不对付?”
“按说这贞王爷跟那贤妃娘娘乃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谁知竟是不知怎地互相的看不顺眼起来。”夏蝉思忖道:“奴家听人提起过,说是那贤妃娘娘权势滔天,便是家里头的亲戚平素也是横行霸道甚是嚣张,仿佛是因此与贞王爷起了些冲突。”
“其中细节奴家也不清楚,不过是听铺子里的客人提起过一回,说是自打那以后,贞王爷总对贤妃冷嘲热讽。”
“听说有一回,贤妃家里头的人不知怎地惹了贞王爷,那贞王爷竟然直接命人打死了那家里头的小厮。”夏蝉笑道:“那贤妃娘娘哪里肯善罢甘休,只在圣上面前告了贞王爷一状,圣上发怒,于是罚了贞王爷一年的俸禄,之后这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原来如此。”宋如是点头道:“只是不知这贞王爷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去。”
“这贞王爷的性子哪里会这般咽下这口气去。”夏蝉接口道:“贤妃娘娘只在深宫之中,贞王爷却是在深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