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问你头上戴着的芍药哪里来的?”石娘黑着脸问道。
欢儿姑娘掏出铜镜,对着铜镜看了看了起来,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姐姐怎地如此小气,不过是一朵芍药罢了,姐姐何必如此纠缠。”
“你又摘了奴婢的芍药!”石娘愤愤道。
“姐姐真是小气,待穿云哥哥回来之后,让他去买上十朵八朵的芍药还给姐姐。”欢儿姑娘收起铜镜,口中不痛快的说道。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摘了奴婢的芍药,你倒是还有理了?”石娘怒极反笑道。
“奴家瞧着姐姐头上的宫花不错,姐姐若是当真喜欢这芍药,奴家就拿这芍药换姐姐的宫花。”欢儿姑娘的一对儿桃花眼,只盯着石娘头上的宫花看去。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着奴婢的芍药换奴婢的头上簪着的宫花?”石娘瞪眼问道。
“姐姐若是不愿也就罢了。”欢儿姑娘一甩袖子,越过石娘,竟是朝着后院而去。
“那女子被屠夫打的半个月都起不得身,之后更是因为这由头,隔上十天半月就会被屠夫狠狠打上一顿。”石娘心里头不痛快,只冲着欢儿姑娘的背影愤声说道:“所以说那和尚的话听听也就罢了,你若是当了真,只把自己当作是枝头上的凤凰,到最后反倒成了笑话。”
欢儿姑娘脚下不停,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游廊上。
“春花你是不知道,这欢儿姑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口口声声的说是穿云未过门的娘子,可是奴婢瞧着穿云根本就不愿搭理她。自打她进了门,穿云都两日不曾回来了。”石娘像是要跟春花解释一般,只急切的说道。
春花脸色如常,不过张口说道:“许是穿云大哥出门办事去了,这欢儿姑娘模样齐整,倒也与穿云大哥相配。”
“相配什么呢!”石娘重重说道:“奴婢瞧着这欢儿姑娘来得蹊跷。”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春花的耳朵边说道:“春花你有所不知,这欢儿姑娘既然是穿云未过门的娘子,为何咱们之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此人?”
春花沉声道:“这是穿云大哥的家事,咱们自然不会知晓。”
“这虽是穿云大哥自己的事情,但是这欢儿姑娘如今可住在咱们的厢房里头。”石娘不满道。
“怪不得奴家觉得那铜镜有些眼熟……”春花口中嘟囔着,“奴家也有一面一样的铜镜,边儿上雕刻着牡丹花的……”
“你这春花,那便是你的铜镜。”石娘点了春花脑门一下,口中说道:“奴婢这就去跟那欢儿姑娘讨要铜镜去!”
“你切莫跟人吵闹……”春花急忙叮嘱道。
石娘冷笑一声,“奴家这就去了,定然不会跟欢儿姑娘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