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在你面前自然是好说话的。”媒婆张氏捂嘴笑道。
“理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也得看人。”张婆子一本正经说着,手腕上的金镯子被透过树叶的阳光照的金光闪闪的。
“不然奴家说姐姐是个有福气的。”媒婆张氏笑道:“不过姐姐此番让奴家过来,却是为了什么事情?”
房顶上的穿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太阳照在身上,让他不由得泛起困来。他勉强打起精神,只听着张婆子如何接话,好在张婆子很快就接口道:“此番让你上门,自然是为了说媒……”
“说媒?”媒婆张氏打量着张婆子,口中又仔细说道:“姐姐初来乍到的,这又是为了何人说媒?”
“唉……”张婆子重重叹了口气,面上为难道:“奴家来到此处,娘子对奴家甚好,所以奴家就想着好歹为娘子做些事情,一来报答了娘子的恩情,二来也算是为了那穿云……”
穿云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坐起身来,身旁的悟空似乎也听到了张婆子的话,于是也猛然的坐起身来。
于是一人一猴,坐的端端正正,都支楞着耳朵,听着下头两人说话。
“穿云又是何人?”媒婆张氏好奇问道。
“说起这穿云可就说来话长了……”张婆子拿了古楼子给媒婆张氏,自己也拿起一个慢慢吃了起来,口中慢悠悠的说道:“按说穿云这小伙子长的也算是精神,个子高高的,人长的又瘦,看起来样貌也不错,为人更是仗义热情,奴家也算是见过许多人,但是从未见过这般热心肠的。”
张婆子口中说个不停,听到房顶上的穿云瞪大了眼睛,他心中暗想,“这话倒也不错,只是从张婆子口中说出来,怎么显得这么奇怪?”
他心中奇怪,不由去看悟空,只见着悟空正抓耳挠腮的看着他,也是一副困惑的模样。
穿云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继续听了下去,果然那媒婆张氏接口说道:“按说这穿云的自身条件倒也不错,奴家倒也认识几家小娘子。只是不知这穿云可有什么说法?”
“他哪里有什么说法!”张婆子急忙接口道。
“这便好说了,奴家那胡同里头就有个适宜的小娘子。”媒婆张氏缓声说道:“那小娘子莫要生得干干净净,手脚又最是勤快,镇日里在屋子里头做活,便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姐姐你是不知道,她家那院落里头,每日里都干干净净的,就是院中的青石板,也是要隔上几日都要用井水仔细擦洗一遍。”媒婆张氏说起那姑娘来,就笑得合不拢嘴。
张婆子听得直点头,她正要答应,想到穿云声色俱厉的样子,于是又叹气道:“这姑娘真真不错,不过奴家之前听那穿云说过一次,说是他自来散漫惯了,最是受不得拘束的,还说那衣裳隔上十天半月的洗上一次就罢了。咱们这巷子里头,也有个勤快姑娘,穿云听说之后,反倒说那姑娘是个停不下来的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