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的朋友被人打了,这么偌大的梅林,竟是没有一人为奴家出头,真真是群缩头乌龟活王八!”桑叶愤然道。
“姑娘错了。”那人温声道。
“你说奴家错了?奴家哪里错了?”桑叶瞪着眼睛看向这人。
这人冲着桑叶一笑,晃的桑叶面皮一红,他看着桑叶,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错就错在,这活王八是形容那些个家里头老婆与人私通而后忍气吞声之人。”
“姑娘又是如何得知大家都是“活王八”的呢?还是说姑娘本就是与他们私通之人,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人有理有据,不急不缓,侃侃而谈。
桑叶瞪圆了眼睛看向这人,她胸脯上下起伏,突地她扬起手来,就要掴那人的巴掌。
那人虽说是身子瘦削,但反应倒是灵敏,他一把抓住桑叶的手腕,口中徐徐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被看穿了以后,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放屁,你是哪里来的酸秀才,跟个疯狗一般在这里胡乱叫唤!”桑叶怒骂道。
“姑娘又错了……”这人好声好气的说道。
“你这疯狗又要说什么!”桑叶怒极,高声嚷道。
“这疯狗一词,最早确实用来形容那得了疯病的狗,偶尔会被一些口无遮拦的粗鄙之人当作喝骂之语。”
“方才在下一直对姑娘好言相劝,姑娘非但不以为意,不思悔改,反倒是张口就骂,其状似是疯狗。”这人慢条斯理的说了一长串话,又看着桑叶,耐心的添了一句:“姑娘现在的模样就很像是一条疯狗。”
桑叶气的要命,她无论是与人理论,还是与人喝骂,哪里吃过这种亏,她气的要命,张口又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竟然敢在姑奶奶这里说长道短。姑奶奶先前还敬着你,你竟是蹬鼻子上脸,此番姑奶奶就要好生的教训教训你。”
桑叶张牙舞爪的扑向那人,突地后颈一沉,登时动弹不得,她扭头一看,扯着自己衣领的正是方才那车夫,她气急败坏,张口就骂,“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如今竟是什么人都能压姑奶奶一头了……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不过是想出门逛逛……偏偏就碰到这么些个无赖……”
桑叶又是哭闹,又是踢打,其结果就是被捂住了嘴,而后嘴里头被塞了个腥臭之物,接着耳边听到车夫,阴沉沉的说道:“姑娘若是想要活命,还是莫要再叫嚷的好。”
桑叶是个惜命的,听到这里,登时不敢再言语,只老老实实的站着,而后面露哀求之色,看向宋如是。
宋如是心中好笑,她走近一步,口中低声道:“方才那些人口出下流之言的时候,桑叶姑娘一声不吭,也不见桑叶姑娘为奴家讨回一个公道。偏偏郎君给了那人一脚,桑叶姑娘就不依不饶高声叫嚷起来,姑娘形容想法真真是与常人不同,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