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爷的事情,却并非奴家的事情,奴家本不过是个中间牵线之人。奴家既然帮三爷赁出了房子,三爷便该把钱给奴家。”桃儿从门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钱三身旁,冷冰冰的看着钱三。
钱三心虚的看了桃儿一眼,口中分辨道:“桃儿姑娘有所不知,那人住进来之后,我还没有收到房钱,那人就被衙门带了回去。我自然知道桃儿姑娘在中间出了不少力,但是我实在没收到银子,又能拿什么给桃儿姑娘?”
“三爷既然打算赖账,就莫要怪奴家不讲情面了。奴家既然在三爷这里说不通道理,自然要到衙门里头,对着捕快老爷说个分明。”桃儿不屑的看着钱三。
“姑娘有何冤屈,尽管说来听听。”一道人影缓缓从巷子口走了进来。
钱三定睛一看,来人身材高大,身穿青衣,手提水火棍,他看起来走的并不快,却是须臾之间就到了眼前。钱三看到此人,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奴家并不曾有什么冤屈……”桃儿方才说要报官,不过是为了威胁钱三。此番青衣捕快前来,她亦不愿多事。
“可惜如今天色已黑。我听闻这巷子里头有人做了不法之事,不知两位可曾听到过风声。”青衣捕快看向桃儿。
桃儿脸色一红,好在黑暗当中,也没人瞧得清楚,她软下声音说道:“奴家自来胆小,平日里也极少出门,哪里知道这些个事情。不过这钱三爷平日里交游广阔最是豪爽,想来会知道些内情。”
钱三心中知晓,这是桃儿伺机报复,于是急忙开口分辨,“小人平日里于是守法,哪里知道这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
“今日有人在衙门里头喊冤,说是随身的折扇丢了,还说那扇子不值钱,值钱的却是那碧玉扇坠子。”青衣捕快不紧不慢的说道,目光始终徘徊在钱三,桃儿,两人身上。
钱三听到这话,张口就分辨道:“小人的朋友倒是有几位,倒是跟识人无数的桃儿姑娘没法比。”
“什么叫做识人无数?钱三你这话什么意思?”桃儿怒道。
“桃儿姑娘做的什么买卖,桃儿姑娘心里头清楚,小人心里头也清楚,就是连这门口挂着的红布帘子也清楚的很。所以小人也劝桃儿姑娘一句,莫要在隐瞒了。”钱三倒是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这钱三,实在太过分了!”桃儿大怒,这钱三说过的话就像放出去的屁一般不作数,如今他又这般诋毁自己,桃儿一怒,伸出手来对着钱三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钱三哪里料到桃儿说打就打,直到面上一痛,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桃儿破口大骂,“桃儿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打我,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钱三说着上前,对着桃儿亦是一个耳光,直把桃儿的脑袋打的朝着一边偏去,他这才冷哼一声,愤然说道:“我先前忍你许久,谁曾想你竟是越来越来劲了,既然如此,你就莫要怪我对女人下手了!”
钱三话音刚落,桃儿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偏偏钱三也不避让,于是两人登时打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