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夏洛夜之后,夏浅浅才彻底安静了下来。黛眉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夏浅浅转头对着她。
“黛眉,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这件事情并不是像二哥想的那么简单,既然他们想要坏了我的名声,就这么让他们如愿可不是我的风格。这几日你定要好好休息,过几日你家小姐我能不能摆脱罪名,可就全看你的了。”
听到夏浅浅这么说,黛眉猛地点点头,她就知道,她家小姐才不会被那些人三言两语就击垮了,定时能想到好办法的。
等到整个屋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夏浅浅仿佛被卸了力气一样瘫回了床上。她看着床边柱子上复杂的样式,心中不断思考着到底是谁做了这样一件事情,又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她知道想要破了这个局真正的办法不是百姓们说什么,真正的关键还是在她自己。如果她当真如她大哥说的那样,直接闭门不出,就算以后百姓们不会这般说了,可是这件事情就好像留了一个种子在百姓们的心里,以后别人只需要稍加利用,都会成为组织夏府安稳的不利因素。
而想要让这个不利因素被彻底铲除,那就只有她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打破他们已经对她抱有的这些成见。唯有如此,才能让夏府平安,也才能她自己安宁。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夏浅浅有些无奈。重生回来之后为了躲开很多事情,她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却是没有想到她不去找麻烦,麻烦反而来找她。
在心里大致勾画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夏浅浅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希望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当天晚上,夏蕴哲就把夏浅浅叫到了书房。书房一直以来都是夏蕴哲用来处理政事的地方,夏浅浅到还是第一次过来。
看到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面的夏蕴哲,夏浅浅还是有些胆怯的,“爹唤女儿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夫人怕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爹爹把自己交过来的事情,要是爹真的发火了也只能夏浅浅自己一个人扛着。
看到夏浅浅有些胆怯的样子,夏蕴哲叹了一口气,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浅浅,爹这一回叫你来是为了京城中昨和今个发生的事情的。”夏蕴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旁的烛火跳啊跳,跳的人心都跟着有些厌烦。
夏蕴哲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今日发生的事情是爹爹当真始料未及的,爹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外面的言行对你一个女儿家实在是太不利了。”
夏浅浅看着有些难以开口的夏蕴哲,心中有了几分了然。怕是下面递上来呈给夏蕴哲看的奏折就有很多人在建议夏蕴哲把自己送走了吧。
“爹爹是怎么想的?”夏浅浅看着夏蕴哲的眼睛,她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她的家人还相信她,全天下的人说她是杀人凶手又如何?
“爹当然是相信你的。可是。”夏浅浅不给夏蕴哲继续说的机会,伸手拦住夏蕴哲继续说话的动作。
“爹要是信我,那给女儿半个月的时间。今夜就给女儿讲讲这个跟死者有关系的侍郎到底有什么来头,女儿定然不会让爹爹失望。”
夏浅浅下午的时候就想的很清楚。这个侍郎的外省弟弟之所以会成为别人的用来牵制自己的工具,绝对不是随便找过来的。
怕是这个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而想要知道他最有可能知道谁的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这个侍郎站在谁的阵营里。是皇上,还是雍王。
夏蕴哲看着夏浅浅坚定的目光,心中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他的女儿都已经能独当一面天了?心中有些担心:“浅浅,你要知道你面对的可是天下悠悠众口啊。”
武官为什么平日里最是厌恶文官,因为文官正是因为拿起笔就能让天下人跟着他的思路一起搬弄是非,所以武官在朝廷上最是跟文官合不来。
夏浅浅摇摇头,“爹爹相信我一次,这件事情不管我躲到哪里,怕是人们都已经忘不掉了,就怕以后还会成为前置夏家的一个祸根,难道爹爹想要留一个把柄在别人的手里吗?”
夏蕴哲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说说。”
如果不是夏蕴哲把事情跟夏浅浅分析了一下,要是真的靠她自己的力量,怕是等半个月之后她也查不到这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