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和前年,他的身材猛涨一截,身高已达六尺五,相当于后世一米九几的身高,膀大腰圆,双臂力大无穷,使一杆一百二十斤重的长柄大铜锤。
由于得到李靖的悉心教导,秦用锤法十分精湛,已如火纯青,在去年的内部比武中,秦用连败三十余名大将,挤身进了北隋八虎将的行列,排名在裴行俨、罗成、苏定方、罗士信、魏文通之后,排名第六,他后面是尉迟恭和雄阔海,由于他作战极其勇猛,被将士们誉为‘拼命三郎’,其风头甚至超过了当年的霸王枪罗士信。
由于这是训练士兵,不准大将上阵,眼看一炷香时间快要到了,秦用急得大吼大叫,他的士兵已经被连续击败,始终无法登上城头,他就恨不得拎起铜锤冲上去激战。
这时,一名旅帅被两把钝刀击伤了左肩,惨叫一声,从船板上摔了下去,有人连忙向秦用报告,秦用喝道:“不准停下,给我继续攻城!”
他自己脱去盔甲,一头跳进了湖中,不多时,他找到了受伤的旅帅,将他托出水面,早有巡逻救护的小船驶上前来,一名士兵伸手要接伤员,秦用急得大吼,“眼睛瞎了吗?给老子当心点,他的左肩断了!”
旁边几名士兵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提醒他,“将军,看清楚一点。”
秦用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原来这名士兵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主帅张铉,秦用吓得一哆嗦,手中旅帅险些再次落下水,张铉将受伤军士抬上小船,随手抽了秦用一记头皮,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骂我,胆子不小啊!”
“天地良心,夜里黑,我没有看清楚,若知道是大帅,卑职绝不敢乱放屁!”
张铉又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记,“还在胡说八道,应该让你去跟随程咬金,我发现你倒适合当他的徒弟。”
秦用挠挠头皮,满脸紧张道:“大帅千万别!那位程大爷,我对他只有景仰。”
张铉哑然失笑,他又看了看船头,船头上的香已经熄灭了,便道:“让你的士兵退下来吧!时间已经到了。”
秦用大急,如果撤退,他们就是两万训练军队中第一支没有攻上城头的军队,这个脸他可丟不起。
“大帅,能不能再给卑职半柱香时间,一定会攻上城头。”
张铉淡淡道:“你要我坏规矩吗?”
秦用万般无奈,只得喝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
钟声敲响,秦用的一千士兵始终无法攻上城头,军队败退下来,这是集训七天来第一支攻城失败的军队,没有能在一炷香内攻上城头。
士兵们都垂头丧气坐在岸上休息,秦用更是沮丧万分,眼睛里含着泪水,他极为要强,把名誉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偏偏这次不仅失败,还被主帅看见了。
张铉能理解他的心情,便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回去好好总结一下失败的原因,希望在真正的战场上不要让我失望。”
“卑职记住了。”
张铉又道:“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后天晚上正式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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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隋军始终没有攻城,但每天都会有船只前来骚扰,擂鼓呐喊,昼夜不断,使得城头上的江淮守军每天都十分紧张,休息也不好,士兵们疲惫万分,防御多多少少有点松懈下来。
这天黄昏,在隋军中军大帐内,数十名虎牙郎将以上聚集一帐,听从主帅的作战部署,每个人都激动万分,他们终于等来了决战时刻。
在大帐中间摆放着一张矮桌子,桌子上便是数十名木匠精心制作而成的合肥模型,城池、护城河以及数十艘大船,做得惟妙惟肖。
这时,张铉轻轻咳嗽一声,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张铉拾起木杆,指着其中三艘略有点特殊的大船道:“这三艘大船在夜间看不出来,但各位应该都知道它的特殊之处,今晚攻城,它们就是决定胜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