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子弹破坏了什么零件,那辆战马好像撞到了看不见的空气墙,整辆车突然向前翻了跟头,然后原地爆炸了。
仅剩的三辆车几乎全都在踩刹车,里面的人都快被吓尿了,他们要么往左,要么右,还有个大聪明直接挂了倒挡,在大荒原上直接油门踩到底,同时沿途画S型形式路线,妄图逃走。
但就像圣徒所说的,生有时,死有时,杀戮有时,拆毁有时,没人能逃的过冰爆的猎杀,这把特装版本的狙击枪,搭配特制的子弹,有效射程是三公里。
而那些车,此时距离圣徒所在的位置最近的只有不到一公里。
他甚至有时间将新子弹在额头前画了个十字,而后装填进弹舱低声念诵道:“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存有时,抛弃有时。”
呯!
向左逃跑的车被子弹从侧面击中,点燃了电池仓,车内迅速燃起熊熊大火,里面的人甚至没机会开门逃跑。
圣徒继续上膛,子弹和枪支配合时发出悦耳的碰撞声,那是机械之美:“撕裂有时,缝补有时;沉默有时,说话有时。”
呯!
向右逃走的车被命中,驾驶员和乘客慌慌张张弃车而逃,有了预瞄点的预判,圣徒用这把枪完全是弹无虚发。
最后一辆车此时干脆停在了地上,驾驶员的心理崩溃了,他走出汽车,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了。
“最终,喜爱有时,恨恶有时;战争有时,和平有时。”圣徒也念完了传道书这一段排比句的最后一句。
瞄准镜的十字线在投降者的额头上停顿了几秒钟,圣徒用嘴模拟出了开火的动静:“呯!”,然后放下了枪。
阿德卡多部落的流浪者已经看傻了,他们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圣徒,好像看见了一个新的传奇。
之前过来打招呼的牛仔摘下帽子,抬头看着圣徒,有些敬畏的问道:“请问,您打算怎么处理那些劫掠者?阿德卡多部落愿意退还您的佣金,您根本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依然会遵守承诺送您和那些孩子们前往目的地,我们愿意与传奇同行。”
圣徒是个混迹过底层的人,他知道眼前这个流浪者说的这么客气,还愿意退钱,更多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安排的路线上出了纰漏,而圣徒的实力又深不可测,怕他迁怒自己的部落,打算这一趟白跑,出现力结个善缘。
“不用退钱,你们只要按照约定,带我到地方就行了。”圣徒不在乎那点钱,他有钱,钱多的甚至能把修道院买下来,原地盖个核避难所:“至于他们,留他们在原地等死好了。”
但圣徒没那个闲心,他除了留下了点零花钱之外,把钱都转给马丁.桑耶了,多买点物资总是有备无患的。
“我们尊重您的选择。”牛仔戴上了帽子,转身走向同伴,用对讲机通知了他们接下来的行程:“一切照旧,这次别出纰漏了,布来恩,去抓个活口回来,看看是哪个白痴部落敢来坏我们的事!”
名为布来恩的男人开着自己的小骡子,一路冲向那个跪地投降的司机面前才踩了刹车,车头在距离对方脸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车才将将停稳,那个司机脸都白了。
“上车,朋友,我们是阿德卡多的人,我们现在得好好谈谈了。”布来恩下车用手枪指着对方的脑袋,扔出一副手铐:“把枪扔在地上,然后把自己拷的牢绑点,别让我在你腿上开个洞再开始问话。”
听见对方强调自己是阿德卡多的人,司机的脸色有些挣扎,但还没等他做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布来恩就开枪了,子弹撕碎了对方的一只耳朵,震聋了他那一侧的听力。
布来恩打开了手枪上的激光指示器,红点先晃了对方眼睛一下,然后转移到了地面上,在对方的注视下,一路转移到了裤裆:“最后一次机会,可别选错了,我们一般不会让你这种人轻易死掉。”
司机这才放弃了抵抗的打算,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将口袋里的枪扔掉,用手铐铐住自己:“你问我我也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但除非你们答应放我一条活路,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
“那可由不得你了,朋友,我们走之前已经和沿途的部落打过招呼了,你让我们双方都很没面子。”布来恩哼了一声,示意对方上自己的车,他来的时候看的清楚,对方车上画的是一把插入基因双螺旋的长剑,看起来非常像洛萨斯那面旗基因破碎之旗。
按照流浪者七邦之间的势力划分,这里应该属于蛇邦的地盘,但蛇邦一贯不喜欢打理这些荒芜的废土,他们更热衷于走私军火,据说最近还增加了偷渡这项业务,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难民,往联邦的城市里狠塞,利润非常高。
所以这片土地上有不少没加入蛇邦的小家族在活动,在布来恩他们的情报中,这地方管事的是一个名叫巴克尔的流浪者家族,由一个名叫瑟丽塔.巴克尔的女人领导,虽然人数不多,但实力很强,是个很有活力的家族。
刚刚他们求援的时候,巴克尔家族的人还回应了他们,估计现在正在路上,布来尔还估计一会场面会非常尴尬,他们不得不向巴克尔家族的人解释,为什么他们觉得对付不了的敌人,会被雇主一个人干掉。
总之,先把眼前这个活口带回去问话好了,布来恩一拳头把那个傻比打晕,扔到后座上,然后开着车把人扔在圣徒脚下,此时圣徒还在广告牌上没下来。
“没见过的LOGO,估计是新成立的小家族,但看装备又不像,可能得花点时间,咱们是先审问,还是先上路?”布来恩看向自己的同伴,但最终还是朝圣徒询问道。
“不如同时进行?”圣徒很有开创性的回答道。
两分钟后,俘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精神抖擞的醒了过来,但他情愿自己没有,因为圣徒把他绑在了大巴车后面,一根长长的绳子连接着他的手和大巴车,脸上还挂着一副通讯器。
“我会不断加速,希望你能跟上,只有两种可能我会停车,第一种是我听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第二种则是你死了,尸体摩的就剩下一个脑袋,带不住通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