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段毅和我说了实话。他早就有干一票大买卖的想法了,他盯上杨三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次来就是踩点儿的,这是他第五次踩点儿了,只要有空他就会过来,想找出杨三五藏宝贝的地点。只要找到地点,那么摸进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段毅是得到了真传了,他祖爷爷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去世的。他祖爷爷活着的时候,把所有的技能都传授给了他。
段毅的爷爷是大学教授,段毅的爸爸是个浪漫的诗人,在他生出来不久就和他妈妈离婚了,然后带着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走了,把他扔给了自己的爷爷。
段毅爷爷和奶奶都上班,没时间照顾他,就把段毅交给了自己的老爷子。老爷子身体好,就在死的前一天还吃了一碗猪肉丸子,喝了三两酒。吃完之后还和段毅下了一盘象棋才睡的。谁知道这一睡就没醒过来,人就没了。
段毅一下没人管了,没有办法,段毅的奶奶提前退休,专门负责教育他。
段毅也争气,考上了浙大。不过他那败家子的爸爸没给他留下啥,他本来应该是个富二代的,但是爷爷奶奶去世之后,按照法律规定,财产都归他爸爸了,现在他爸爸带着后妈满世界旅游,据说要在新西兰定居了。所以,段毅现在一穷二白,连房子都是租的。
他倒是不生爸爸的气,段毅活得通透,他根本就不指望爷爷奶奶留下的那些财产,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无可厚非。
我倒是觉得这个当爸爸的有点过分,你好歹给孩子留一套房住啊!
段毅也是有点喝多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这个女朋友,他说女朋友和他是同学,从大二就在一起了,到现在五六年了。自己对她是死心塌地,甚至无数次在心里规划他们的未来。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着说着自己就掉眼泪了。
虽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时候有谁甘心呢?付出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背叛,这结局太不公平了。
所以,段毅打算逆境崛起,他没有人脉,没有资本,他唯一的技术就是偷。
偷谁呢?只能是偷为富不仁的那些家伙。他踅摸踅摸去,就踅摸上了杨三五。无奈杨三五家丁彪悍,防范严密,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甚至连宝库的门都没摸到呢。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只要一直观察,总能找到破绽的。
段毅抓着酒瓶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我说:“薛哥,要是你肯帮我,那就有戏了。”
我说:“这宝库的门啊,应该就是借了先前墓道的门。只要把墓室整修一下,那就是一个最好的宝库了啊!”
段毅说:“但是这门在哪里了呢?我不懂风水,这方面您是专家啊!”
我点点头说:“我确实知道这墓门朝哪边开,不过我可不确定这里面就藏了宝贝啊!这墓应该是军阀混战时候被挖了,里面的东西都被鼓捣了出来,应该是毛都不剩了。他会把东西放那里面吗?”
段毅这时候突然说了句:“薛哥,杨三五要不是看上这个大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重新修这宅子呢?”
段毅的话点醒了我,我突然意识到,这墓室要是被改造成了金库,里面藏的可不是杨三五的东西,有很大可能是秦家的东西。杨三五,只是秦家的看门狗!
我说:“你说的有道理,但这里要是宝库的话,防卫一定特别森严,你先进去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段毅说:“这就是我的能耐了,薛哥,你只要告诉我入口在什么地方,其它的,交给我。”
他给我倒上了一杯啤酒,然后自己对瓶把剩下的啤酒给吹了。
这深秋的天气也挺冷的,喝啤酒喝得我浑身直哆嗦。但是这段毅不喝白酒,说白酒又苦又辣,我只能陪他喝点啤酒了。
我拿着啤酒杯发愁,我说:“我不喝了,我这胃有点不舒服,浑身发冷。”
段毅说:“薛哥,你们朱雀班还有人在做业务吗?我可是听说班主林素素早就金盆洗手嫁人了。”
我说:“确实没有再开展业务,但是技术没荒废啊!今天我们到此为止吧,明天我们上山,老地方见,明天我把墓道口的位置指给你,你看行不行?”
段毅听了之后眼睛顿时就亮了,他激动地用手一砸桌子说:“那就太好了。”
我憋不住尿,起来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段毅把账都给结了。
我说:“你怎么把账结了。”
段毅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虽然我不像您是大少爷有花不完的钱,但是我好歹也是公司的业务精英,我一个月也有个两万左右的收入。这顿饭也就是二百多块钱,我还花得起。”
这是段毅在表明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