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那你安排吧。”
李娉转过身去打电话了,很快这件事就约好了。给人送钱,不可能约不上,只不过,这件事成本太高了,其实从旁边跳进去就行了呀!
我对李娉说:“要不算了,推了吧,我刚才观察了一下,旁边有个小树林,我们从那边跳进去就行。”
李娉说:“但是你见不到苗喵的校长和班主任,你和他们聊聊,也许能有什么线索。”
吃了午饭之后,我和李娉找了个钟点房睡了一觉,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准时到了学校。
校长出来迎接,把我带到了会客室里。他姓龚。
我表明身份,李娉给校长递了名片。我们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我说:“龚校长,把草场全部都铺起来,大概需要多少钱?”
校长说:“跑到和球场的材料不一样,不过大概得35一平米。我们的草场有一万两千平米,大概要四十二万。如果你们能捐助,那就真的太好了。我们学校的形象能提升一个档次。”
我说:“那我就捐赠五十万吧,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国家的未来,这钱花到孩子身上最值得不过了。不过我们得签订一个捐赠协议,这钱要专款专用,用不完的,就买一些体育器材,比如足球啊,篮球啊,羽毛球之类的。”
龚校长连连点头,说:“没问题啊,就算是穷死,我也不敢打捐赠的主意的。我代表孩子们感谢陈总啊!”
我俩四只手握在一起,用力的握了几下。
李娉开始拟定协议的时候,我开始和龚校长闲聊了起来,我说:“我听说昨晚学校失踪了一个学生,是吗?”
龚校长说:“您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有个朋友在刑侦总队,今天一早我俩聊天的时候,我说打算给贵校捐赠,他顺口提起来的,说有个叫苗喵的女孩儿失踪了,就是你们学校的。”
龚校长说:“是啊,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哪里了。”
我说:“我能见见苗喵的班主任吗?”
龚校长说:“没问题,我这就让张老师过来。”
苗喵的班主任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圆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她坐下之后,我开门见山说:“苗喵还没消息吗?”
张老师说:“警察来问过话了,答应我,说只要有消息就通知我。”
我说:“苗喵学习怎么样?”
“说起学习啊,这孩子真不怎么样。以前中下水平,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学习更差了。我觉得这孩子在书写方面有点问题,她从来就写不出一篇完整的作文。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她平时说话办事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因为这事儿,苗喵的妈妈都快气死了,苗喵没少挨杨老师揍。”
“杨老师就是苗喵的妈妈是吗?”
张老师说:“没错,都是杨老师在和警察接洽的。”
我说:“苗喵有朋友吗?”
张老师说:“有,苗喵学习差,但是人缘还行,班里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孙婧,俩人总是双入双出,上厕所都要一起去。陈总,您怎么这么关心苗喵呀?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李娉这时候把话题接了过去,她说:“苗喵很可能有阅读障碍,你明白阅读障碍吗?”
张老师说:“阅读障碍?”
李娉说:“这是一种病,她看到的文字,大脑处理不了。我们看文字是文字,她看文字就是一群蝌蚪,游来游去。她写字是不是经常不按笔顺写,而是乱画。”
张老师说:“没错,她的字写得,就像是蜘蛛爬的一样。”
李娉说:“她记不住笔顺,也记不住笔画,在她看来,每个字都是一幅画,她脑子里有画的样子,然后画出来。有时候记不清了,就按照自己的逻辑画一个大概齐,所以,经常会出现奇形怪状的字,一半对,另外一半是错的。而且错并不是部首错,根本就错的离谱,就是一个图案。”
张老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说:“我的天啊,真的是这样。这是一种病吗?”
李娉说:“我们之所以对苗喵感兴趣,就是在研究阅读障碍的一个课题。我想写一篇关于这方面的论文,也好让大家都能深刻的理解这种病,这样社会就会对这部分有阅读障碍的孩子更加的理解和包容了。我想和孙婧聊聊,可以吗?”
张老师说:“当然可以,我这就把孙婧叫来。你们好好聊聊。”
李娉这时候把手写的稿子递给了龚校长,她说:“龚校长,您先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去打印几份出来,我们要两份,你们要几份,就按需打印就好了。”
龚校长戴上了眼镜,他看着协议说:“我先看看,陈总,等下你也看看,哪里需要改的,我俩慢慢商量。”
我说:“行,没问题。”
张老师这时候已经去叫孙婧了,我有预感,孙婧应该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甚至,孙婧知道苗喵去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