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理我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人心会如此丑陋。我用一堆粪换你两块红薯,我没怪罪你们,你何必砸了我家窗户,往我家炕上拉屎呢?
因为他占过我便宜,所以他一家人最不希望我过得比他们好,那样的话,他们的内心会纠结起来。
我猜他是这么想的:一个用一堆粪换两块红薯的傻子,怎么能比我过得还好呢?这不公平,所以我要往他炕上拉屎,糟践他一下才能公平。
我一拉虎子说:“走吧,别看了。”
林素素说:“谁这么坏啊!哪里有往别人家床上拉屎的?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猫狗还知道找方便的地方呢。”
村里亲戚多,借两辆自行车还是能借到的。
我骑着二八大杠驮着林素素,虎子自己骑一辆,我们三个去了乡政府,赶上办户口的人去县里开会了,后晌才能回来。实际上我不太信这种说法,多半就是家里有事没来上班,又不想请假,所以就用这么一套说辞。
谁家还没个大事小情的啊,你掩护我,我掩护你,大家一起混全勤嘛!
我们只能在乡政府这边等,无聊至极我们就去了一家游戏厅,本来以为是北京那种大型游戏厅,玩的都是快打或者三国志之类的游戏,想不到的是,这里的游戏厅里全是红白机。
我和虎子打魂斗罗2代,林素素在旁白看着。玩完了魂斗罗就玩沙罗曼蛇,最后再玩双截龙。
由于我和虎子技术高超,很快就吸引了一众小朋友,围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通关。
林素素实在是无聊,在一旁开了台机子玩超级玛丽,虎子操心得很,替林素素在台阶上卡乌龟,卡住乌龟之后来回弹,就能一直踩,加很多条命。
这种玩法也不是众多小朋友知道的,小朋友们惊呼连连,奔走相告。
我们午饭都没吃,很多小朋友也不回家吃饭,都围在这里看我们打游戏。很多都被家长找来了,有的被拎耳朵,有的被踢屁股。
打黑白电视是五毛钱一小时,彩电是一块钱一小时,我们打的是彩电,特别专注。乡政府都不想去了。
林素素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人来了没有,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人总算是来了。我们这才下了机,交了钱,然后去办户口。
户口办完了之后,我们在乡里的小吃部坐下,安安稳稳地要了四个菜,要了半斤白酒,我喝了一两,林素素一两,虎子喝了三两。虎子说:“晚上住哪里呀?”
我说:“先回村里送车子,然后找车去县里住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林素素说:“要是能买到晚上的票,我们晚上就回去。哪里也不如家里住着舒服。”
虎子嘴一撇:“诶呦呦呦呦呦,还家里舒服!白骨精,你搞清楚没有,那是我们的家,不是你家。”
林素素一瞪眼:“滚,猪一头!”
我们先回去送车子,然后在村东头等拉脚的车,快天黑的时候等到了一辆大发,要我们二十块钱。我们到了县里,先去火车站买票,买到了明早六点的票。所以就近住到了电影院招待所。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睡着了,我慢慢地起来,到了前台找服务员借了骑行车,骑着自行车回了老家,到老家的时候,夜里十一点。
我翻墙进了我家的院子,然后慢慢地进了屋子,在屋子里蹲了一个小时,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把房子一把火给点了。
点了之后我就骑着车子到了后面的柴火垛后面看着,风助火势,很快火苗就窜到了隔壁的房檐上,这时候,才算是有人发现着火了。
大家都跑来救火,眼看我这房子就烧趴架了,隔壁家的房子烧了起来。
我笑笑,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县城。
占我家地,砸我家窗户,往我家炕上拉屎,真当我死了吗?
其实我还可以用另一种办法报复,那就是弄死那头牛,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心疼那头牛。
回到旅馆之后,我先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屋,刚躺下,虎子就问我干啥去了,我说洗个澡。然后我闭上眼,舒舒服服地睡着了,还做了个娶媳妇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