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惯他们毛病,但是现在好了,家里人都知道我和你睡一起了。”
我说:“和他们解释清楚就行了。”
“你解释得清楚吗?”墨丠白了我一眼说,“别人才懒得听你解释呢,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越解释越黑。我警告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用说,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到处和人解释今天的事情。”
我说:“我不解释清楚,你怎么嫁人?”
墨丠又白了我一眼说:“我真服你了,你想得还真多。你早干嘛去了?我说给两千块钱算了,你非要在这里耽误时间。现在好了,时间都耽误在这里了吧。”
“他们就是一群土匪。”我愤怒地说。“我不怕这种人,我是没时间,我要是有时间,我和他们没完。”
“没完又能怎么样?人家是奉旨抢劫,人家顶着联防队的头衔在查房,况且,我和你确实不是夫妻,确实住在一间房里了,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你说没发生什么事,谁信啊?”
我说:“啥玩意就干柴/烈火,我是看你困得不行了,都困迷糊了。另外我早就听说九龙山这边挺乱的,所以才让你和我一个屋的。”
“现在好了,人尽皆知。”墨丠再次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倔了。两千块钱而已,何必较这个劲呢?”
“我看不惯他们,我们做什么违法了吗?我们是倒是社会不稳定的因素吗?别说我们没做什么,即便是做了,谁规定的搞对象的男女不能住一个房间的?”
墨丠突然站住了,看着我说:“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清楚呢?说白了,我和你住一个房间就不对,我们花两千块钱是破财免灾,不是惯着谁的问题。难道你觉得我和你住一个房间里正常吗?”
“心里干净的人,不会有肮脏的想法。”
墨丠气得喘着粗气,看着我点点头说:“行,你的心灵纯洁无瑕,是我想歪了。你倒是没什么,你身为一个男人,回去之后即便是大家都知道我和你睡了,也只会觉得你有本事,连墨丠平时这么矜持的一个女人都被你给拿下了,我呢?大家会觉得我不检点,在外地和你睡觉被联防队给抓了,平时我表现出来的矜持都是装出来的,我很丢人你知道吗?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根本就出不去门了,他们都很要面子的你知道吗?”
我说:“大不了你嫁给我嘛!”
墨丠听了之后死死地盯了我足足有一分钟,几次想开口,又咽回去了。最后她哼了一声说:“你想的倒是挺美,想娶我的人排成一个团了,你算老几。”
我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反正我就这态度,这祸是我闯的,我愿意承担。”
墨丠斜着眼看着我说:“行啦,瞧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我又不是非要逼着你负责的人,我只是在和你说道理。”
我说:“我也没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都是胡娴。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讹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特别乱。我突然冒了句:“胡娴可能是特务。”
墨丠顿时瞪圆了眼睛,直接过来就捂住了我的嘴,她看着我的眼睛说:“这种话不能乱说,要是说错了会出大事的知道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确实不该和墨丠说这些。不过看着眼前的墨丠,想着这些天和墨丠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我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
陈俊儒说过,情啊,爱啊,这些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变化的。
没错,我变了。记得我十二三岁懵懵懂懂的时候,觉得村里的姬艳丽是最漂亮的姑娘,但是上了初中之后,我又喜欢上了邻村的赵紫玉,甚至上课的时候经常看着她发呆。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很多年,一直到认识了虎子到了北/京之后,我发现就算是大娟子都比赵紫玉要好很多。
此时想想,什么姬艳丽,什么赵紫玉,和北/京的姑娘一比真的差得太远了。我以前那是什么破眼光啊!
现在我突然意识到,墨丠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我这算是见异思迁吗?我觉得这不是,这应该是一个人正常的认知过程吧。
“你傻啦!”她这时候已经放开了我的嘴,看着我说,“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