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望了望四周,一脸神秘的凑上来:“而且奴婢听说,那个顾老爷好像已经......”
她话还没说完,外边传来一个苍老的严厉女声:“风脂那死丫头呢?!跑哪去了,还不滚出来!!!要是耽误了老爷的命令我可就要扒了你的皮了!”
那下人闻声神色一凝,连忙慌慌张张的弯腰道歉:“抱歉六小姐,奴婢要先走了——”
“......”
......
告别那个下人之后,宋镜影已经在窗沿上挂了一个多时辰了。
她消极的望着院子里的那口枯井,她甚至觉得与其两年后被萧怨安折磨死,还不如现在就跳井挂掉来的痛快。
系统也不说话,也许是害怕挨骂,也许是它也没法解释现状,它匆匆忙忙留下一句“内部升级,耗时三天,期间暂停服务”,就再也没理过她了。
“小姐。”
宋镜影怏怏抬头,羡月就站在她面前,一双眼温润如水的望着她。
这是宋镜影第一次发现,羡月这张脸似乎除了青涩腼腆,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她也说不清那具体是种什么感觉。
“你回来了,手还好吗?”
“大夫说处理的及时,没有大碍。”
宋镜影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是吗,那真该找时间好好去谢谢禧云姑娘了。”
羡月垂眼低声应道:“好。”
“......”她呆了片刻,随即又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和她扯上关系。”
羡月依旧应道:“好。”
宋镜影无奈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说好,你都不问为什么的吗。”
少年抿唇,没有说话。
“......那你觉得禧云怎么样?”
羡月抬起头,目光定定望向她,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冷静郑重:“别人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站在小姐这边。”
“......”宋镜影微微张大了眼,这是平时那个腼腆羞涩的羡月能说出的话吗?
她莫名感觉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很好,以后不许再说了。”
真的太让人误会了。
宋镜影咽了咽口水,把身子缩回了房里,一把拉下窗户,隔绝了羡月的视线:“我这次真要睡了,我太困了、太困了......”
“......”
她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在对未成年犯罪的愧疚感。
她暗暗决定,这两天一定要躲着点羡月,在顾家喜宴结束之前,她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
顾家喜宴是从拂晓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连续操办三天来彰显顾老爷对新夫人的重视和喜爱。
宋镜影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四人座的马车里只有她和宋惜虞。
宋惜虞不知哪根筋不对,从上车开始就冷着张脸,没有端着她那副和蔼可亲的圣母架子,她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里,和宋镜影拉开了距离。
马车拐了个弯,似乎是进了顾府的范围,鞭炮锣鼓声忽地大了起来,空气里的硫磺味也越发浓郁。
“你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