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看着湖里的大白鹅,不由的笑了“这畜生是晕的久了,憋屈的吧,不过这药你是怎么喂进去的呀,这畜生自己吃下去,也太傻了”
话语自然,言谈之间透着亲近。当然也透出了十阿哥的爽朗个性。十阿哥在老幺面前,从来都是放不开,为了吸引老幺的注意总是摆皇子的架子,从来都是那么一副欠抽的表情。难得有这么自然的时候。
老幺嘴角抽恤,原来这个拽了吧唧的皇子,开口说话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就是这个太医的嘴也太长了,堪比妇人,这都敢往外说,看看跟他们距离比较远的满月,确认这死心眼的倒霉孩子听不见,才开始回话“小人只要吩咐一声,他们就给喂进去了,至于方法,小人没有问”这鹅怎么样,跟自己没关系,老幺把事情撇得很清。一推三六五,自己身上干净的很。
边上的丰乐侍卫耷拉着脸,跟有人欠他银子一样,严重怀疑主子的人品问题。
十月的脸色虽然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面瘫,可是从微眯的双眼中,也能看出里面对主子的质疑。
老幺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不红的抬头继续前行,下意识的还挺挺正在发育中的胸脯,让边上的十月嗤之以鼻,一看这动作就知道心虚。
十阿哥注意的重点到不在老幺的回答上,而是放在了老幺的自称上,怎么听着她自称小人也觉得不痛快,感觉两个人太生分,自己要是直接叫人家的闺名好像不大合适,要是叫幺,十阿哥脸红有点羞涩,好像也不大合适。十阿哥决定把决定权交给老幺“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是董鄂大人的家人,咱们这么说话太生分了点”
老幺腹议,我家老头跟你说话,也没近亲了。还真是皇子,好恶都看心情,大概是看自己同龄,比较顺眼吧,老幺刚要张口回禀对面的人,自己的名字,张开嘴半天没说话,自己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眨眨眼,在眨眨眼,好像是自己的名字已经定了,至于具体叫什么,老幺的脑袋打结了,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十月瞟了一眼主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人不是因为碍于规矩,不告诉对面的人,自己的闺名。关键就是不记得了。不过正好,本来也不能随便跟个外男透漏自己的闺名。十月不做这个知情识趣的丫头,依然面瘫着脸站立着。
十阿哥不急,人家确实不好随便告诉自己的名字,何况这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是男装,随便糊弄他的,十爷觉得,自己肯定会翻脸的。
老幺没有纠结太久,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回去翻翻族谱就清楚了,冲着对面一样爽利的十阿哥一点都不为难的开口说了“在家排行第九,熟悉的都叫我幺。十阿哥要是不嫌弃,教我老九就好”
在清朝这个时代,要是排行第几,一般都要某郎,或者某哥的,像是老幺这种情况,应该叫九郎,或者九哥儿。老幺心里一转个,这两个称呼,哪个她也接受不了。一个听着牙酸,一个不敢占人家皇子的便宜,人家有正经八本的亲九哥呢。所以最后就来了个老九。
十阿哥听着老幺说的爽快,哈哈哈一笑,透着一股子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不具备的豪爽,老幺把他归类为,康熙大帝普照下,半熏陶出来的王八之气。
就听十阿哥说了“叫你老九,这个不合适,让我九哥听见误会,这样吧,爷就叫你幺儿可好”(幺儿)两字一个音,北京话。千万不要台言那样叫的肉麻。这俩人都不是那样的人。
本来这个叫法他不合适,可是十阿哥这话说得那个洒脱,让老幺相当的亲切,都多长时间没碰上这么,嗯怎么说呢,就是这种说话的腔调,还有这种对等的相处方式,让老幺激动地,妖精泪都要出来了。
十月说话,那是奴婢在前面,丰乐侍卫,更别提了,要说丰乐侍卫跟十月没亲戚,老幺都不信。董鄂七十那不能算,亲爹,能说什么,还能真跟董鄂七十哥们似的搭着肩膀唠嗑。
情绪不算稳定中的老幺,对着面前的傲娇少年,那就亲切多了,顺眼多了,要说洒脱,放得开,那谁比得了自由言论下长大,人人平等世界中生长了快三十年的老幺呀。随着十阿哥的话音落地,老幺跟十阿哥一样,豪迈的就答应了“随十阿哥”
十阿哥看着这人的眉眼,怎么感觉一句话的时间,就柔和了这么多呢,就好像中间的什么东西突然没有了,两人之间怎么说呢,透亮不少。十阿哥弄不明白,但他喜欢这种变化。
十阿哥少年心性,又是一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再说了也是真的对老幺,是怎么让这鹅吃药丸子的好奇。没有占便宜的意思,少男没这么猥琐,只是在自然不过的往老幺的身边贴近了那么一点,声音低下来几个声调“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幺儿你就把这鹅是怎么心甘情愿吃药的告诉爷呗”这话就透着那么一股子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