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这一天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一个小小的丰乐侍卫,在十阿哥的身边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膈眼。每当眼角余光撇到丰乐侍卫的时候,十阿哥的眼睛都会微眯着审视一番,确定一下这个侍卫,没有什么让人看上眼的地方。就像鸡蛋里面挑骨头一样,一点一点的寻找丰乐侍卫的缺点。
恨不得眼不见为净,可是他的眼前要是干净了,这个侍卫就一定在一个更闹心的地方存在着,膈应自己呢。所以十阿哥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容忍了丰乐侍卫的存在。
要说十阿哥过的不好,那丰乐侍卫这一天就过得非常不好。丰乐侍卫这一天过的非常的纠结呀,这段时间,丰乐侍卫跟十阿哥jiē触过那么几次,同行都说丰乐侍卫走运了,攀上了高枝儿,至于心里的苦楚,只有丰乐侍卫自己知道,他见到十阿哥的第一天,十阿哥确实礼贤下士,非常谦虚的跟他说了一句话“你也是那天画舫上的人”
丰乐侍卫觉得十阿哥大概是记起了主子的救命之恩,心下随喜,脸上却不表漏出来,不邀宠,也不献媚,还不让人反感。让人能知道你的激动,这个是小主子特意训练过的,丰乐侍卫自认掌握的很到位。对着十阿哥回答“回十阿哥,那天小人在画舫上”
谁知道就这一句话,十阿哥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半天,说实话丰乐侍卫不认为这个眼光是欣赏,要说是挑剔还差不多,可是道理上他说不通呀,你一个阿哥你挑剔我一个不相干的侍卫干什么呀。丰乐侍卫感觉压力那个大呀。十阿哥看自己那个小眼神,跟刀子似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丰乐侍卫晚上伺候着董鄂七十进餐的时候,老幺非常随性的就问了“怎么样呀,丰乐侍卫,都说你攀上高枝儿了,你主子我可是不会耽误你的前程的。跟主子我哼一声,主子我就放你高飞”老幺这话说的不假,跟着一个阿哥可是比跟着自己或者董鄂七十要强上去太多。虽然这话调笑的意味颇多,但是也是真心实意的。
丰乐侍卫黑着脸,自己的苦楚难道自己还要说出来让人践踏一下吗,看看老幺和董鄂七十随时都让自己另谋高就的两双眼睛,丰乐侍卫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让人践踏就践踏吧,总比有误会,自己没了前程好,于是丰乐侍卫开口了“求主子收留”
老幺对于古人的衷心什么的,本来就是看的比较淡,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看锄头挥得好不好。再说了在绝对的权力,和利益面前,什么都说虚的。这人呀来来回回的,早晚要习惯。如果真能帮一把的话,老幺倒是乐意丰乐侍卫,往上发展一下。所以老幺听到丰乐侍卫这话,问的真心“咋,这么一个表情,不是马屁没拍好吧”
丰乐侍卫,心里直磨牙呀“主子的教导小人还是记得的,不献媚,不奉承,靠实力说话”
老幺呵呵笑的得瑟“那是,这才是晋升之道。不过该用手段的时候也不能手软,有实力是必须的,用手段那是随手就能招呼的,口号要喊得响,该奉承的时候,也要放得下架子”
董鄂七十听着他家幺的话,摇头脑瓜仁疼“你这话怎么听怎么是佞臣所为,丰乐好好的直苗子,都被你给掰弯了”
老幺看看董鄂七十“我觉得能被您老,看中的人,基本就不具备这个直苗子的特征”
丰乐侍卫不掺和两人的斗嘴,虽然自己是躺着中枪的人。
董鄂七十那自己闺女没法“老子还看好你呢”
老幺双手一摊,非常无辜的说道“所以呀,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连教导下人,都是佞臣之道”
董鄂七十那个憋屈呀“老子还教导你女戒女则呢”
老幺更乐了“是呀,您扔给我的时候就说了,看一遍知道就行,别照着做呀,都学会了人就傻了,看完就垫桌脚吧”
董鄂七十那个无奈呀,往好了教养吧,害怕闺女将来吃亏,这散养着吧,又给自己找气受,谁家闺女这么憋屈老子呀“你不憋屈老子,你难受呀,你不憋屈老子,你能怎么着呀”董鄂七十说的那个幽怨呀。
老幺赶紧给董鄂七十端茶倒水“我这不是给你打击教育呢吗,你是不知道,这人呀岁数大了,身体什么毛病都有,你没听说呀,谁家的谁,因为人家呛了一句话,一口气上不来,闭过气去就没了,你看我这么成天的呛你,您这不是身体杠杠的。谁也不甭指着能气出您个好歹来,咱们都被憋屈习惯了”
董鄂七十看着说道洋洋得意到底老幺,手痒脚痒的。看着怎么那么欠收拾呀“我呸,你个倒霉孩子,给我滚出去,你还有理了你,早晚老子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