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洛洛和那男人的亲昵,心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极度不爽。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眼神也越来越冷,脸也沉了下来。
陈思雨和父亲站在台上做致谢词,站在台上的陈思雨光彩照人,脸上是自信从容的笑。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思雨父女俩身上,洛洛和文修也是。
陈思雨要邀请现场的一位男士跳第一支开场舞,洛洛知道陈思雨的舞跳的很棒,她什么都是优秀的,不知道那个男人能有幸。
洛洛看到陈思雨下台,走到人群中,似乎牵起了一个男人的手,围观的人也自动退开,给他们翩翩起舞的空间。洛洛看到舞池中和陈思雨起舞的男人那一刻,可口的甜品哽在喉间,心也一寸寸地冰凉,口中苦涩一片,弥漫到心田,慢慢浸透,激起了心田的无尽疼痛。
原来,他的重要应酬,是来为陈思雨过生日。他们早已经见过面,也许早已经旧情复燃。他们的每个华丽的转身,每一个眼神,像巨大的海浪,一下一下地压在洛洛的心上,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醋,她知道自己没有必要难过。她跟顾亦琛之间不过是一场契约,他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她明知道,可心还是会痛,因为,她是那么爱他,爱到心痛……
“洛洛……”
文修想说什么安慰洛洛的话,洛洛却打断,装作若无其事,一脸无趣的道:“文修,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宴会好无聊?”
文修从善如流,“确实很无聊。”
洛洛瞪大了眼睛,也站了起来,“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文修帮洛洛拿了包包和礼物,冲着洛洛眨眨眼,低声道:“那走吧,离开这无聊的地方。”
洛洛和文修去了酒吧。她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她并没有想把自己灌醉,可是只喝了几杯就醉了。人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醉,看来是真的。
洛洛的酒品确实不好,从酒吧出来就开始闹,不肯坐车,不肯回家,一个劲的喊着顾亦琛的名字,走不稳了还不肯让文修扶着。
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到绿化的草坪上一棵大树跟前,紧紧地抱住那棵树,突然的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她仿佛把那棵树当做了顾亦琛,抑或是当做了倾诉对象,伤心的呜咽着:“顾亦琛我好难过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只有她啊,只有陈思雨。我,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小配角……我们明明在一个屋檐下,我却不敢告诉你我爱你。明明靠的那么近,可是……可是我却不敢拥抱你。我只能偷偷抱你的影子,像个傻瓜一样跟在你的身后偷偷看你的背影。每次……每次牵你的手,我都好幸福。你知道吗,我的脸皮一点都不厚,每次跟你说话,每次握住你的手那一刻我都要鼓起很大勇气,要找各种理由。我知道我们迟早会分开,我只是想你陪我过一个生日当做回忆都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我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洛洛最后是气急败坏的低吼,吼完了只剩下呜咽的哭泣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扎痛了文修的心,心疼洛洛爱的辛苦,心疼她把自己弄的这样卑微,他走过去一把将洛洛抱在怀里,“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那么死心眼儿,不要爱了他了,我会给你幸福,我会让你快乐,不会让你伤心哭泣,不会让你用酒来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