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潇洒而去的少年,步步接近那梦寐以求的身姿,心急的疯狂。带着一身酒气,猛的一个扑过去,李浩然摇了摇头,稍稍偏身,那何公子摔了个狗吃屎的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可这一行为,着实让花满楼的客人一惊,那何公子先前说道:自家找了个仙人供奉,是个金丹,唯有那龙座之上的皇帝,或是身份极其显赫的人物,才有的这等人物庇佑。每年来的供奉钱财也颇多,也彰显何家一个财大气粗,你说买下这花满楼都没啥问题,只是看人家卖不卖了。
毕竟那红小姐可摇钱树,不知接下来日子,还能吸引多少客人来。对于未来的可期,于眼前好事儿,总得是观望观望,人嘛,总得是做个大的,想着捞一笔钱就走,逍遥半生,也不过如此。
此时,位于最上方,中年妇女站在偏低的木梯上,看着朦胧身影,本意有些凶气,却说真到了本人面前,依旧被那股飘渺气质折服,不敢妄动声色,低声浅唱道:“小红啊,那何公子家可是有金丹坐镇。那可是真正的仙人!若是真惹上了他,咋花满楼可承担不起啊…”
作为富甲一方,何家自然是有些本事,平日里明暗通吃,更是在江湖上有着不少暗手。家中有钱,家主有能满大欢喜,而他这个儿子,何公子,生的好时候,也是坏时候,根本无需他担忧,一切事儿皆安排好了,故而游手好闲,也可以理解。
这时候,那瘫在地上的何公子,摔了个根头,酒醒了不少,看到了少年那无情的眼眸,从未见过,他需要仰视少年的神色,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好小子,给我等着!若是今日不办了你,老子将何字倒过来写!”
说完,怒气冲冲的朝着外门深夜走去,撞到一旁的行人路人,也不打一声招呼,只是想着如何快点回家,喊上那位仙师,来惩戒李浩然,还有花满楼!
此事落幕,那中年妇女已经快要晕厥过去,若真是找来了皇帝身旁那种天人,如何能够抵御?只是那位“红小姐”不为所动,依旧伫立于此,清雅悠闲的道:“无需害怕。皇上老人家说了,正值盛世年代,绝不允许生灵涂炭。那何公子翻不起风浪来,那位仙师也不成问题。”
看到此女风轻云淡的样子,这花满楼楼主不知如此做声,去留都不是,愣在原地,只闻那于红小姐身旁的侍女,有些刁蛮的道:“还不快走,不要打搅红小姐的雅趣!否则若是出走后,你这花满楼日后谁还回来!”
那中年妇女怕了,再不敢说什么,这最后一层顶楼,如今也变成了她家花魁的专做,也不知哪来的侍女们,长的花容月貌,却说身在红小姐身旁,多了几分傲气,以及那虚无缥缈的高雅。
脚步近了,这十多楼层步步攀爬,还真不是好走的地儿,阶梯如螺旋,长的很。也是终于到了最顶端,那独立的高层上,望着那对面萧条身影,虽被捧上了半边天,怎滴感觉有些孤寂,高处不胜寒。
在最后一层阶梯上,两位侍女给李浩然请安,却说看到了少年随身携带的利剑,说道:“这位公子,行侠仗义可不是如今这时候。这宝剑什么,还是交由我们保管。”
确实,这大男子家家的,与一个女人独居,还带着一把剑,你说成何体统?少年很快的摘下腰身,递给两侍女,随即两人远走,高层的机关启动,将楼层彼此隔绝,再不见他人身姿。
少年坐在红小姐对面不远,问道一股檀木香味道,原来是那两侍女点到了烧香,嗅着很有韵味,让人舒服极了。
不等那红小姐行动,少年先问道:“红小姐之名,久仰。只是不知所谓红小姐,为何穿着青白色衣裳,与此某想之中相差甚大,总感觉可惜了。”
对面着家人,带着面纱,看不出喜乐,独自起身,在他处端了一壶酒,两只杯,放置于少年身前的桌子上,掺好了酒,回应道:“名字与穿着,又有何联系?我爱白衣青山,妄想那山高水秀,如何不好?”
少年一时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连连点头道:“好!说的不错,只是就不知姑娘是怎么个仰望高山的?莫非是与男人共度良宵,一飞冲天不成?”
这淫邪的话语,让门外听着的两个小丫鬟直跺脚,这人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结果还不是与那些男子一般,见到美人连眼珠子都移不开了。
却说红小姐依旧没有神色起伏,好似这个人的心,冷落到了极致,对此少年很是意外,结果深来一见,好似瞧见了什么好东西,邪魅一笑,让人想入非非。
这少年模样,在外人看来猥琐得很,特别是门外两少女,靠着一道细缝,偷看里面的一切,这一幕尽收眼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小声埋怨道:“这人长的是好看,本还想事后轻轻处罚他,这不,等下一定叫他好看!”
却说位于李浩然近处的红小姐,却没有这般想法,在花满楼,看过了太多事物,于少年眼眸之中,看不出淫邪,那双眼睛好似盯着她,看到了别样。
顿时间有些奇怪,一般这种人,只有两个答案。其一,此少年对女人不敢兴趣。这话就不多谈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其二,他就是一个怪人,一个心思奇怪的家伙。也不知那里吸引住了他?但是没有喜怒于型,而是走在那窗户前,掀开了帘幕,顺带着取下了面纱,三千青丝而下,尽是那倾国倾城的样貌,豪无胭脂打扮,也是那绝世之巅,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引入眼里的红瞳,让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公子请看,这夜间灯火通明,繁花似锦的山河落入眼帘,该是怎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