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玻璃碎掉的声音,炎黄边界被打开了,四人无声的进入,而后裂缝开始闭合,再不见一丝踪迹。
要说空间一类的,还是东皇钟最给力,李浩然虽能以力破法,可是这修复一事,又是一桩难事。愚智虽可以,但是这速度也是慢了下来。
来到炎黄,已经过了半个月,这烈日当空久久不落,也有这些时间里,虽说修仙者还行,但是对于凡间来说,却是大难。
人昼起夜伏,需要休息,这是必须的,不可代替之物。
你说修行者的休息是闭目养神,以及打坐的话。那么凡人修养就是睡觉了,无论是心,脑,身,两者不可与之并论,如鸡同鸭讲。
走过慢慢长路,来人很多,往李浩然这一方看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打招呼,这服饰与众不同,再加上一身仙风,定是个高人,或是富贵子弟的,若是好人还行,可若是居心叵测的,给你扣个欺人的大帽子,你说咋办?人家有权有势有利的,你个平民百姓找谁申冤?
官府?可笑,曾有言道:官官相护。可不是开玩笑的,两者之间的交集,以及私下联系,你又懂什么?
也是这样的,没有力量的人,走到哪,也最多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却说天生这般,又不是神童将军之辈,忙碌一生,有个寿终正寝就好了,别连累到家人,这样过去也是了。既然是天注定,也没什么好说的,天老爷的话,尔等凡人妄等反抗不成?
这其中的心性,便显现出差距,仙与凡,一念之间。
现在凡尘以唐为首,虽说这样,可是唐果并没有一统天下的志愿,还是守好自己的地儿就行了,故而国土不大,但是文人雅士,君子将军颇多。
唐国,位于凡尘中央,占据了地利优势,而李浩然所在的,是在凡尘以西望,是秦国。两国与占地面积比较,后者更胜一筹,今儿李浩然来了,本想一略而过,可是看到了一种现象,秦国子民跪拜与黄土绿野之上,恳求着老天降雨落日。
半个月时间烈日凌空,土地庄稼早已有了秃废之色,更有大荒来袭,许多地儿颗粒无收,弄得已经是民心不稳。
相交于炎黄内部,此地灵气更为稀薄,才被规划为凡尘,故而山水之间,少了分灵韵,多了分死气。但也就是这样,才几乎无修者问足此地,来个元婴化神的,打个“天下”无敌手,简直轻而易举。
在街角一头,李浩然等人看到一位老妇,瘦弱不堪,穿着烂衣裳,拿着个破碗,正在要饭,可是几乎无人问津。
在这贫苦年代,谁家有一粒米,都要好好藏着掖着,给自家儿孙不是更好?
错在谁?由此看来都没有,那么只能怪老天爷了,故而啊,人对苍天,那是一个敬畏,又有怨恨,只不过后者不敢说罢了。
李浩然没有走动了,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就这么待了一刻钟。终于的,官兵来了,骑着骏马奔驰,三五成群,共计四十五人。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人,长的眉清目秀,一个翩翩公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更有马车的,是一车粮食,不多,但是够解燃眉之急。
百姓一见,顿时眉飞色舞,来者正是东王爷之孙,赢苏。
大街小巷传的,都是赢苏的名号,说他乃真贤人,忧国为民,乃国之栋梁。更是王侯出生,却无丝毫公子架,深的赢国东方民心。
那么他这次来,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开仓放粮。很快的,士兵们架子灶火,端出锅碗瓢盆,开始动作,不一时间,这距离农地与城镇的边境,开始热闹起来,无数人笑着脸敢来,更是带上了一家老小,准备吃个热粥了。
虽说粮草不多,但是管够这地方数百人一顿饭。大家喝着热粥,有说有笑的摆着龙门阵,小的玩儿,老的忧,壮士闷头吃饭,公子赢苏独座,思量天下大事,这一来二去的,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有个出头的时日啊…
这人是真君子,绝无二心,你说能够解决这天下难事,他愿以身做责,便是死也不惧。很快的,一位士兵闯进帐篷里,单膝跪地道:“小王爷,在一旁发现了四人行踪不诡,且穿的衣裳等,不是我等赢国百姓,更像是其他王侯子孙般。”
赢苏沉思片刻,这样说道:“请几位过来做做客,记住!要知礼。”
士兵领命,先行告退,在不远处找到了李浩然四人,少年道:“你们先走,等会儿我就来,有些人想见见。”
愚智摸了摸脑袋,无奈道:“我就是个空气,咋劝的动两位仙子?”
少年笑了笑道:“很快就来了。”
这下,洛秋灵与小云柔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士兵不敢说话,也不敢多看一眼,这几人近了才知,定不上凡人,可能是遇到神仙了。
在凡尘也有仙门,都知道的,万道宫天剑宗,距离这地儿都不远,故而有些好苗子能够抓到手的,也不会放过,万一呢?出现个剑仙什么的,这就赚大发了。
那士兵带着李浩然一路行走,到了公子赢苏的帐篷前,打开了恋慕,稍稍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浩然大步上前,进了这地儿。
赢苏正在忙,许多公文没有解决,又是天灾人祸的,简直弄得焦头烂额,见到了李浩然来了,一位白衣少年,虽是少年,却有着一头白发,脸上看不到沧桑的痕迹,却给人一种成熟的样子。
“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