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仙帝之上,圣人的事,愚智相交于李浩然来说,多懂得不少,这些事不能名言,只能揣摩与参悟,否则天地大因果加身,遭罪的不只是他愚智一个人了。
这葛川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他的存在很特殊,愚智早已预料到了如此,只见年轻都转日月时,便已经发觉了,原来这玄东流留下的,竟是这么一桩大机缘!
莫说那些天上仙帝,便是圣人知道了,也会蠢蠢欲动,这机缘可是不小,能够突破桎梏的东西,可知道者鲜有,便是一些功德圣人,怕也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为何愚智这么清楚?
因为他有那已经连存在都不存的师傅,那个人走了,只有他来扛起大旗了!
“愚兄,你说这阴阳两洲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你一副熟悉的样子,却又不说个所以然来,怎么回事?”
钱宝俊不解的道,愚智摇摇头,坐在地上轻声道:“不能言,不能言啊!只有在一旁敲打一番,后者就要看你们自行领会了。我只能说天地阴阳,光暗共存,缺一不可,有光的地方就有阴阳,若无光,则不成暗!彼此对立,故而阴阳平衡不可乱。”
一番话语,给钱宝俊等人弄得晕头转向,殊不知该如何回应了,那葛川已经离去大半个时辰了,那三千狼群跟随在后,翻越千里群山,去往那“阳洲”。
而后愚智罢罢手,将屏障解除,而后在地上沾了些灰尘,一巴掌拍到鬼雀神衣裳上,前者笑道说:“这样回去可不好,那葛川应该是个死人,你也应该身受重伤才对!我们不杀你,是因为钱兄在这儿,万一那天玄国哪根筋不对,找上他麻烦就不好了。这番措辞没有任何问题,三日过后,咱们边城郡楼见!”
鬼雀神也学着愚智的模样,阴暗一笑,这次出行赚了不少,给亏的完全赚回来了,而有的,便是关系一事,没有关系,没有身后势力,没有实力,走在哪都要被欺凌。
随着屏障落幕,但见一些凑热闹的家伙在十万里外,大抵都是炎黄修士,都期待着最终的结果,且见一道萧条身影走出,看那背影,便有人雀跃道:“是鬼雀神师兄!”
说话的人,正是他师弟,无数目光遥望而去,但见身影颤颤巍巍,似到非倒的模样,而后一些修士上前,但见鬼雀神满身伤痕,气息徐乱,明显是受了重伤!赶紧掏出包里的丹药,给予他治疗,不管怎么样,给天机未来仙人交结总是没有错的。
“鬼雀神前辈果然厉害!那李贼也不过尔尔,定是被前辈一巴掌拍死了,可是怪了,怎么没看见边城主?”
有人发出疑问,顿时间嘈杂不已,鬼雀神尽量压低语气,很是艰辛的道:“葛川兄…他死了…”
一言尽出,无数人沉默,一位边城主,碎六巅峰的修士,居然就这么死了?随着一声震动,众人在放眼望去,只见愚智踏风而来,胜似仙人临!
不但愚智如此,紧随其后的,便是李浩然等人,一个不少,唯独葛川不在,那这说明什么?
便是一些修士脚底抹油,先溜为敬,大多都是截剑帮的人,一看鬼雀神葛川落败,早早远离生死台,万一某些人心情不好,连并着他们一起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关于这乌合之众,李浩然可没时间打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鬼雀神就是他们的主干骨,连他都打不过,自己过去做甚,找死吗!
天机阁那师弟背着鬼雀神离开,这天玄国只限制了碎虚五重天的天尊,钱宝俊不可能下死手,万一那剑修一剑劈来,这怎么说?
还有截剑修帮一事,看样子得马上解除了,各回各家咯,在事后说来,鬼雀神也用了愚智那套说辞,由于钱宝俊出面,故而留得一丝性命,这衣服嘴角慷慨,让独孤皇无地自容,又给了诸多好处,这事儿是他挑起的,关键在于鬼雀神差点没了命,不给些补偿着实说不过去。
三日后,本该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鬼雀神跟打了鸡血一般,一个大跳转出千米之外,瞧瞧溜走,见到这一幕的,只有那天玄国玄临海,看着这奇怪一幕,后者稍作思量,瞬间明悟了什么,原来是这样,这出闹剧可真没意思,原来结局早已注定,而他原本还想期望着,看看那李浩然到底有何等本事,结果就是这…联起手来坑害独孤皇?罢了,天机阁的人,天宝阁的人,都不是善类,还是守好自己那一亩庙三分地是了。
来到边城殿内,今日这辉煌的殿宇有些冷清,其下妖兽几乎各奔东西,就算死守大殿的,也给李浩然等人干了出去,这阳洲这么久,自有它的法则规矩所在,一时间还是不会大乱,再说了,那葛川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回来,这烂摊子还是得他来收拾。
鬼雀神按时到来,且见三十二楼之高的殿宇上,正躺着一道白衣身影,不用多说,是李浩然了,鬼雀神落下,站在不远处问道:“怎么?对宝物没兴趣?还是说,根本进不了你的法眼?”
李浩然摇摇头,看着明月缓缓道:“不是。只是再想些东西,我想这玄东流,为何执念不散,竟然存活至今,且入轮回,在看下一室风景,岂不美哉?”
鬼雀神有些疑惑,但尚未说出,只叹息一声,回应道:“谁知道呢?仙人自有打算,我们也不是他,又怎会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