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的脾气可算暴躁,一个不乐意便口吐芬芳,也难怪修身养性,不然靠他这张嘴,去到高处的地儿,铁定被人打个半死。
那中年人也是强忍心中怒意,好声好气的道:“郑老前辈,晚辈无意冒犯,只是有些事儿,那是我家族本分。郑前辈是个外人,这别人家的事儿,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免被人闲话。到时候我们不咋样,若是落了郑前辈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郑成功冷冷一笑,讲道理?讲道理好啊,他也是个读书人…嗯,郑成功自己是这么想的。
想当年我郑成功,儒家世族出生,见过了风雨,又看过了大汉河山,本认为做人,就还书中一般,何为正人君子?腰杆挺直,静坐下来,给人讲道理,去谈是对,是错。
可到了那国亡之际,郑成功才看清这世间冷暖,有一句话说的话,最无用的是书生,他不过抱着一肚子学问,怎么跟那手持铁剑长枪,骑着战马的家伙好好说话,人家没有一棒子打死你,已经够给面子了,也是看着你的可怜罢了。
郑成功给了李浩然一个眼神,示意他来解决,将仙剑悬挂于空,飘然而去,只见那老者眉开眼笑的,似回到了曾经。
这独孤家的热闹,一看郑成功来了,没有怒意,更没有杀意,一下放下心来,都是碎虚的人了,该有点高人风范,给咱们几个小辈黑着脸干啥?自找没趣不是?
独孤皇拿出一坨黑铁,这是肉眼可见的好东西,只见那灵气浓郁,便是百米开外的李浩然,也能感知得到。
独孤世家,以剑修为主,炎黄剑修分二,其一便是天剑宗,其二便是独孤家。所以这好东西少不了,特别是对检修而言。
“前辈,此乃我独孤家产出的黑陨铁。用来磨剑最合适不过,便是半仙兵,只要是剑,都可以增加那一二锋利。这东西便送给…”
郑成功一手打住,以免独孤皇在说下去,笑着个脸蛋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道:“小家伙,这做人一事还得多学学。以免日后遇见不讲理的家伙,这样一来爬山一巴掌给你打死了。”
独孤皇如醍醐灌顶的样子,点点头道:“前辈名言,晚辈定谨记在心!此生不忘。”
郑成功眯着眼,似看着一个开窍的后辈般开心,刹那间,独孤皇如临大敌。而后老者一掌拍到独孤皇的肚子上,如流星坠落一般,后者直直坠落在黄沙之中,看不见人影。
独孤家的修士顿时沙眼,有些不解,多的是有人怒火,郑成功一身浓烈的杀气肆意而动,方圆万里内,如坠入冰窟,硬是不敢动弹丝毫。
“咋滴?给你们脸了是吧?别不知好歹,虽说碎虚不可随意出手,但你们挑衅在先,我这算是教导下你们,以后好长个记性,别以为家里有人,我郑成功就不敢出手!便是那几个老东西当我去路,老子一样把他们头打爆!”
剩下的修士心生退意,郑成功吐了口痰,不屑着道:“赶紧滚!别让老子在见着你们!”
“是是是!”
两位修士感紧下去找独孤皇,其他用飞剑载人,准备速速离开,好在郑成功手段控制得当,那独孤皇不过受了点皮外伤,作为一方炼虚,这点伤势一下子就可以复原,但是再也不敢窥视李浩然等人,只得无奈离去。
郑成功抓起青色葫芦喝了一口酒,而后摇摇头,咋这味道有些苦涩,不要好喝了…
转身回去,看着李浩然风轻云淡的样子,大笑道:“走咯!别为几个傻小子坏了好心情。”
李浩然轻笑道:“郑前辈果真善人也。”
郑成功似没有听见,一个字都不答,一路驾驶着飞剑离去,天玄国很远,但他是碎虚,再加上一般半仙剑,速度之快,一瞬便是一里。
只过了短短三天,那天玄国就在眼前。
为何一个碎虚世家,以国为称,便是那老祖而言,说是天下不太平,可我天玄国有我,便是太平人间。
故而说,在天玄国的男女,都是好生好养的,国风纯朴谈不上,但那仙家,或是世俗所说的偷鸡摸狗之事,很少很少。
便是一国凡人,也可坐下来与仙人谈笑,只要不涉及什么隐秘大事儿,或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谁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见到天上如光而逝的痕迹,又有闲人打趣道:“不知是那家神仙又回来了?”
天玄国四周,有五座大山,称之为五岳,其中一岳名为“玄剑”,待那光影近了,上千修士仰视着那道光影,全抱起双手,异常诚恳道:“参见郑老祖!”
仙剑落在山顶,此方很大,灵气之充足,简直羡煞旁人,三位气息不弱修士,浑身剑意天成,身后都背负着一把利剑,见着了老人后,没有想象中拜见的光景,而是打趣着道:“老头子,又从哪骗来了几个小师弟师妹的?”
虽是这样说,不过三人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忌惮,没有放过两人行动。
老人郑成功没有在意这些小事儿,反而是先前那话语,一下子急眼了,指着二男一女怒道:“你们这三个吃里扒外的,这真心实意的事情,怎么能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