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通往厨房的门,看着一个男人正挽着袖子,为几个客人炒着菜,赤玉一阵的纳闷,拍了拍那正炒菜的男人,不解的问道:“新民怎么是你在长勺,哑叔呢,他去哪里了?”
新民憨实的脸上是一阵的呆愣,将炒勺放下,对赤玉道:“哑叔走了,掌柜的不知道吗?”
赤玉心一怔,有些恍惚的道:“走了,为什么,什么时候走的?”
新民想了一下道:“走了有四五天了,只说是有事,前一段时间天天教我做菜!”
赤玉心咯噔一下,慢慢的退出了厨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不解,想着这几天,哑叔一次次的让她试菜,原来是要打算离开,将一手的厨艺交给了新民,才悄然离开,为的是酒店的未来,不会失去顾客,可是为什么,哑奴为何要这般的为她着想,为何对她这般的照顾,又为何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赤玉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以后再也没有人安静的聆听她的自言自语,没有人在她醉苦闷的时候陪她喝酒。
哑叔,一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陌生人,又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哑叔,是个谜!
他静悄悄的走了,就像他的人,从来不发出声音,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
今夜赤玉又喝酒了,对着明月,独自伤怀,酒醉却无人知!无人陪。
无双酒店的生意依然火爆,客人络绎不绝,只是赤玉的心底除了对初尘的那份伤怀外,对哑叔多了份挂怀,他像她忠实的朋友,像她的亲人。
赤玉正自发呆的时候,巧儿惊慌失措的跑来,大喊道:“掌柜的,掌柜的,外面来了一帮找茬的客人,说咱们做菜的肉是人肉!”
赤玉一怔,起身道:“找茬的?”
巧儿生气的道:“是啊,说咱们用人肉做菜,这传出去谁还敢来啊!”
赤玉双眉紧拧,迈步走了出去,刚从后院走到酒店门前,还没进去就听道里面有人大声嚷嚷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倒要问问她,青天白日的,却怎么开着黑店!”
赤玉一撩门帘,走来进来,笑着却不善的道:“青天白日的,谁这么信口雌黄,毁我店中清白!”
那大声喊叫的人,在看到赤玉那一刻,眼神变得直直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赤玉不失礼,却尖锐的道:“这位爷,莫不是喝多了,在和咱们开玩笑,小女子可是规矩人,小店一向是正正经经做生意,这位爷,您可不要吓走了客人!”
那男人样貌英俊,只是眼中流露出一股邪气,眼在赤玉脸上来回的看了一番后,邪笑道:“你就是这店里的掌柜?”
赤玉淡淡的道:“小女子正是,不知道这位爷有何指教!”
那人眼一眯,露出一抹难解的光芒,对身后跟随的几个手下挥手道:“咱们走!”
其中一手下不解的道:“公子,这是为何!”
那男子喝道:“废话少说,走!”
“是!”几个手下忙应答。
那男人看了赤玉一眼,带着几个手下转身离开。
赤玉皱眉望着那些人的背影,有些不解,自己长的很吓人还是怎么的,这些人一见她,立马失去了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像见到了阎王似的,立马夹着尾巴走人。
赤玉纳闷了一会儿,道:“好了没事了,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赤玉说完走出了店,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想着,那几个人是什么人呢,看着眼生不像是本地的人,赤玉心疑又的回到了店内,却听到里面一人嚷嚷道:“哎,看来,咱们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吧。说不定哪天就吃不上了。”
另一清瘦的男人道:“是啊,越国和戚王朝一开战,战火四起,国无宁日,家务宁日啊!”
坐在那清瘦男人对面的一面色黝黑的男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以前咱们戚王朝还有虎将军,百战百胜,现在虎将军死了,这仗还不不知道是胜还是败呢!”
开头说话那人叹息道:“哎。谁说不是呢,话说这和亲才一年多大概两年的时间,皇上怎么说攻打就攻打呢,难道连自己的妹妹也不要了么?”
清瘦男人道:“你不懂了吧,和亲是缓兵之计,那是皇上没做好打仗的准备,现在皇上充足了国库,收回了大批的盐税,有了军饷,至于妹妹,在国家和权利面前,那是可以牺牲的。”
一伙人连连摇头,继续议论着,而赤玉的脑袋嗡嗡作响,要打仗了吗?戚王朝和越国要打仗了吗,不是说要和平相处吗?
心一阵的迷茫和担忧!
夜,悄悄来临,回到房间赤玉怀着沉重的心思渐渐入睡,梦中初尘的脸和徐孟飞冷酷暴戾的容颜交织出现,睡的有些不安稳的赤玉,却突然的沉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