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可比之前大多了，它的怒气明显还没消失。
那三个字似乎对它来说是禁忌？就算是成为了鬼也仍然铭记着？
白凡若有所思，他此时看上去不太好，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
屠夫来的太快了，徽章的延迟有些高，因此白凡还真就感受到了痛楚。
更让他在意的是，重新凝聚的班长徽章黯淡不已，仿佛随时要散掉一样。
这可不是替死了一次的样子，至少是两次......换句话说，刚才屠夫的这猛力一拧直接消耗掉了两次徽章的替死！
简直闻所未闻。
侧面也说明了对方的恐怖程度。
“凡哥，凡哥哥，你是我亲哥啊！”另一边，徐石虚弱地靠在桌子上，嘴里呢喃着。
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他真的就要成别人的下酒菜了。
太特么恐怖了。
桌子上还出现了些神色的水渍，主要是在他的下半身......
“陈同学，谢谢，谢谢你救了徐石。”白凡休息了一会向着陈海燕真诚地道谢。
陈海燕并没有半点喜色，反而神色有点奇异。
“你为什么要救他？据我所知你只是个转校生，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吧。”
白凡眉毛抖了一抖，笑道：“你说的没错，肯定有人会说我圣母了，可我这人就是这样，看的顺眼的不管接触时间长短，能救当然救。”
“徐石这家伙挺对我脾气，自然就帮帮忙咯。”
“当然了，如果我能力有限那只能看着他去死，然后明年帮他坟头除除草。”
“问题是我有徽章啊。”
“凡哥，你还真实在啊。”徐石正竖着耳朵听着呢，一开始还挺开心，听到后面脸一下垮了下来。
陈海燕听的很仔细，咀嚼着白凡的话语。
“你是一个好人。”她总结道。
没想到白凡摇了摇头，“我肯定不是个好人，我只是个性情中人。”
陈海燕再次沉默，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屠夫的剁肉声。
她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会因为别人的爱好而歧视她吗？”
“爱好？歧视？为啥？”白凡很诧异。
“比如说，吃东西，我有个朋友和我一样一直很喜欢吃东西，最后招致所有人的嫌弃，甚至是，厌恶。”陈海燕似乎陷入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中，慢慢打开了话匣子，“我那个朋友的妈妈离婚后很快又嫁人了，而且嫁的不错，至少生活上比以前富足多了。”
“但她对我朋友却越来越讨厌了，尽管她们是存在血缘关系的，因为我朋友的存在她在新的家庭里地位并不是很高，因此经常没事对她进行辱骂和殴打，甚至还会不给饭吃。”
“时间长了，她对食物有着强烈的崇拜，每一次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生怕没了下一顿。”
“因为这个，她更被嫌弃了。”
白凡注意到陈海燕的手掌不知不觉握成了拳，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她发现自己的体重开始呈现飙升的势头，本来就因为外貌一般，性格内向还有成绩差受到同学的嘲笑，之后因为肥胖受到的嘲笑更多了。”
“老师，同学皆是如此。”
陈海燕忽然转过了头，小眼睛死死盯着白凡，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那个朋友讨厌老师，讨厌同学，讨厌所有人。”
“我不会歧视你朋友的爱好，但我瞧不起你的朋友。”白凡很平静，仿佛没有看到陈海燕渐渐变得恶毒的眼神。
“受点歧视就对所有人下最恶毒的诅咒？你那个朋友是否知道，有多少人连口饭都吃不上，更不要说上学了。”
白凡虽然仍然神色平静，但所有人都能感到他内里复杂的情绪，那是汹涌的感慨。
“可她受到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难道她不应该报复那些人吗？”陈海燕咆哮着，神色狰狞。
此时所有人都发现了，她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