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春秋用的方法,居然是符人之法。
众所周知,使用符箓之法,用完之后,纸符是会被毁掉的。
一般的符纸,也就是黄表纸,只要加上符箓之法,就能够发挥出极强的威力,如果做出一个法阵,威力更加凶猛。
符人之法,不少人都听说过。
爷爷留给我的秘记之中,也有过记载。
这是一种邪恶到极致的做法。
把人,当成了那一张符纸,以人本身的血脉,体内阴阳去加持这一道符箓,也就是这些男女修行者身上的那道符箓,我稍稍看了一下,曾春秋选的那些人,总共四十九个人,二十四个男的,二十五个女的,这也是他的刻意为之。
术法之中,有种破釜沉舟的做法,叫血祭之法。
血祭之法,可短时间之内,提升符箓或者术法的威力,但也会伤到自己,甚至若血祭的情况下,术法被破,所面临的就是被术法血祭反噬而死的结局。符人之法,就是把血祭之法做到了极致。
但血祭的不是曾春秋自己,而是白髯和其他那些人的手下。
当那些男那女女修行者身上,出现符箓之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包括白髯等人,都看出来了。
白髯忍不住,厉声喊道。
“曾师兄,你怎么能这么做,他们可都是我悉心培养的后生啊!”
曾春秋回头,看向这边白髯等人。
他问。
“白师弟,你好好想想,你培养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是为了护持,城主府的安全?如果是这个目的,那么,以他们成为符人的代价,助我猎尸,岂不是发挥了他们的价值?”
“难道,他们躲在你身后,做一群缩头乌龟,才有他们的价值?”
“白师弟,你要好好想想,如果我得了赢勾的血髓,以此血髓,我可以造出很多,与赢勾一样的高手,难道,这样的高手不能造福城主府,不能守卫城主府?这样的高手,难道还不如你手下的这群废物?”
话到后边,愈发尖锐。
可曾春秋的话,却把白髯拿捏的死死地。
虽然白髯非常的愤怒,但是,曾春秋处处把城主府的安全,放在首位,他说的没有错。
说到底,他们都是城主的下人。
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自主决定生死的资格,只是这些年的安逸,让这些人感觉,他们或许不用战斗,只靠在城主府的地位,也能够过的很好,甚至收许多徒弟,为自己服务。
曾春秋的话,白髯无法反驳。
“师兄说的是。”
白髯只能这么说。
而那边,受制于半空中的那些镇尸法阵之中的符人,一个个都听到了这种话,他们刚才的积极,没想到迎来的竟然是炮灰的结局,他们的心中有恨,但越是恨,他们身上那符箓的气息,愈加凶猛。
曾春秋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实话,同时,也是故意说给这些符阵之中的人听的。
为的就是激怒他们。
他的符箓之下,这些人越愤怒,他的法阵的力量就愈发强大。
果然。
在他们此刻被激怒之后。
所有人身上的符箓,全都爆发出了血红色和紫黑色交织的光芒。
光芒和气息环身而起,四十八个人,连在了一起,第四十九个女符人,被阵法推到了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