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长青离开,冷越才放下帘子,转身看了眼屋内,却发现眼前都是她的影子,她认真的、娇嗔的、俏皮的各种各样的表情都鲜活的存在在他的眼前!转身走进内间,疲惫的倒在床上,可是床上都是她的味道,她的发香,每吸一口,他就心口发疼!
这个地方,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呆,飞快的起身拿了剑出去,走去仓库拎了两坛酒,独自一人去了草原!
夜晚的草原,只有清风和满天的繁星作伴,周围没有遮挡,视野无比的辽阔,一眼望去,仿佛天地茫茫,只得孤身一人一般,挥剑起舞,带起星夜的寒风,地上的草儿和花儿都被带起,飘飞满天。
舞得累了,直挺挺的倒在草地上,打开酒坛猛的灌一口,烈酒辛辣入喉,刺痛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一个女子伤心至此,甚至如此的放纵自己,他该恨,恨她的绝情和花心,他该怨,怨她为何不能给他唯一为何还要来招惹他?可是此刻想着,恨不起来,怨不起来,只觉得疼,撕心裂肺的疼!
本来缘浅,奈何情深,拴不住别人,却将自己伤了!都是自己作践,怪不得别人!
从军营出来,没走多久冷玖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跟冷越说的那些话,而是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宫御微那里,她不会医术,去了只能看着他然后无能为力,他身边那么多太医,不需要她去画蛇添足!况且太医和官员多是见过她的,就算她再警惕,总会有疏忽的时候,若是被人认出来,她该如何解释,而宫御微又该如何自处?
纵然心中很想去见他,可是权衡之后,冷玖还是觉得不去见的好!她不是轻易会为了心爱的男人乱了方寸的女人,而且她很信任自己看中的人,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往上不到百里便开始有瘟疫,倒出都是染了瘟疫的人和死尸,有的已经处理,而有的根本来不及处理,冷玖用面巾围住了面部,眉头微皱,策马转身没有再上前,这里只是边缘地区就已经那么严重了,那么再往上,定然更加的吓人,她不能将自己置身进去!
绕过瘟疫的地段,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冷玖将马儿放去小溪边喝水吃草,自己找了一棵树躺下,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什么都没有想!
春日的夜晚还是有些冷,冷玖没有多余的衣裳,不过好在她最近学了内功,有内力护体,倒也不觉得有多冷!树影闪耀,恍惚中冷玖突然想起了冷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以那样强势逼人的姿态进入她的眼帘,冷削如剑,冷酷似铁,霸道、锐利、不可一世,那个时候不可否认,她的心里就对他很有兴趣,那种男人,是最容易让女人瞩目,也最容易激起她的征服欲望的。
后来的一次次交锋,她对他并未过多的防备,不知是因为她占着的是他妹妹的身体,还是因为直觉告诉她他对自己没有威胁,总之她在他面前很放松,比在龙月离和华瑾之面前都要放松,无需掩饰,也无需去找借口,自然随性!
因为那一次试探他们才真正正视了彼此的身份,却不想还未说上话便转身分开,而再一次见面,他依旧那么冰冷俊美,她也一样随意的赖着他,若不是那一场战役,若不是他那滴入她颈间的泪,若是没有那一晚的醉酒和醒来之后的冲动,或许,他们依旧如以前一样扭在一起,却走在两条平行线上!
若说现在最能让冷玖烦心的事情,怕就是男人了,她不懂,为何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后总会跟负责或者以后扯上联系,就算是古人,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女人比较吃亏,她都不在乎了,为何他们却每一个都想着对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