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停住,杏雨三魂不见七魄的爬过去,大哭着道:“娘娘饶命,奴婢知罪了。”
“说事实。”唐冰絮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使得杏雨止住了哭泣,她抹着眼泪道:“那晚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疼痛难忍,以至于不得不每隔一会儿就去一趟茅房,最后整个人都虚脱了。幸亏同屋的柔菊帮忙,跟奴婢换了班,奴婢就去歇息了一个半时辰,之后奴婢才回到岗位的。”
此话一出,在人群里跪着的柔菊身子一僵,下意识抬头看躺在软榻上的唐冰絮,心里又是一哆嗦。
知画上前一步,“叫柔菊的宫女出来!”
柔菊咬紧牙关,“奴婢柔菊,参见皇后娘娘。”
唐冰絮阴冷的目光落在柔菊身上,柔菊连看都不敢看。她所认识的皇后是个懦弱,温柔,不敢与人争论的宵小之辈,可如今,怎会变得这般可怖。
“你有什么话说?”
柔菊紧了紧拳头,“奴婢是清白的,奴婢没有开窗,奴婢没有。”
“光说自己没有,这可不是铁证。既然杏雨跟你换了班,那当时就是你守夜,你说你没开?”唐冰絮笑的冷,看的柔菊身子直打颤,“奴婢……奴婢……”
“难道你也跟谁换班了?难道你没有寸步不离的守夜?难道在所谓风吹开窗子的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关窗,反而任由夜风吹了本宫半个时辰?”
“奴婢,奴婢……”柔菊慌了神,望着唐冰絮那一脸冷而邪的眸光,她心一紧,忙磕头大哭,“娘娘,奴婢知罪了,求娘娘赎罪,求娘娘饶命,奴婢知罪了,奴婢知罪了。”
众人哗然,唐冰絮冷冷看着她,“你一个扫地的三等宫女会主动来谋害本宫?呵呵,是有背后主谋吧?”
柔菊一怔,目瞪口呆的愣在地上。
唐冰絮转眸望去屋内众人,“今晚值夜的人,都有谁是寸步不离岗位的?你们见到谁离开过,现在就给本宫指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宫女丝竹上前一步,“皇后娘娘,奴婢看到小冬子离开过……”
小冬子一听,吓得忙辩解道:“奴才那是上茅房,奴才没有离开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求娘娘明察。”
“去茅房?去茅房需要绕过花厅吗?”丝竹神补刀。
小冬子更慌了,“丝竹你别含血喷人,我真的是去茅房。”
唐冰絮轻轻咳了咳,一旁知画连忙递了水过来,唐冰絮缓缓言道:“本宫的准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更何况你确实满身的疑点啊!正巧你离开的时候,有只白猫来吓唬本宫,你说这是巧合吗?”
“奴才……”小冬子紧咬牙关,他只是依照命令做事,本以为这个胆小的皇后会中招,可没想到她居然不怕猫,反而当时还能敏锐的躲开猫的攻击。
小冬子咬着下唇,余光偷瞄斜后方站着的人。
“本宫就算问你主谋是谁,你也不会说的吧?”唐冰絮收回目光,放下茶盏,“罢了,将小冬子和柔菊,拖出去杖毙!”
此话一落,二人的哭喊声接踵而至,在太监死拖硬拽之下,二人被拖出了屋子。
唐冰絮的眸光落在瘫坐在地的杏雨身上,淡然道:“你是被下了泻药吧?”
“奴婢……”
“不管怎么说,你擅自跟柔菊调换位置,却不告诉主管婆子。罚你半年的俸禄,下去吧!”
“是,多谢娘娘。”
知画这就搀起唐冰絮往里屋走去,几个婆子也命令众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