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包林在门口没有看见云子晴,并不意外。
他打了热水端进来,伺候水立北洗漱。
“驿站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包子可同属下一个房间。
包林说起来这个事情。
总不能一直让云子晴站岗吧,侍卫也是需要正常的休息的。他想过了,虽然云子晴真实身份是女子。
但是,他们换班站岗,错开休息时间,也不妨事。
这个办法挺好。
“加个软榻过来。”水立北没有理会包林的话,吩咐道。
明天就出发了,还要软榻干什么?那不是女人房间才有的玩意吗?不过,他只是心中猜想,立刻就去办了。
再次搬着软榻回来的时候,包林看见和水立北同坐一桌吃饭的云子晴。“放好过来吃饭。”云子晴好心提醒道。
包林看了一眼水立北,见后者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不敢动。
他可没有云子晴这种人心那么大,还敢和主子一同吃饭。
“盛饭去。”水立北说道。
“是!”包林屁颠屁颠去盛了一碗饭过来,但是也只敢坐的远远的。
云子晴摇摇头,忍不住感慨,天生奴性!吃罢饭,水立北居然躺在了软榻上面要休息。
包林更是奇怪,主子从不是贪睡的人,为何青天白日的还要休息呢?再者,有好好的床为何不睡呢?奇怪,真奇怪。
云子晴和包林守在门外。
“你晚上跑去哪里偷懒了?”包林质问道。
不过也是没话找话。
“在内室啊。”
“内室?包林瞪着云子晴,不是我理解的那个内室吧?“有问题?”
“你、…”包林欲言又止。
不,准确来说,不知道该从何教训云子晴了。
这是不是女人?或者说她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侍卫?居然敢睡主子的床铺。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何主子会现在白天要休息,为何要软榻了!“有话直说。”云子晴靠在二楼围栏,傭懒的扫了一眼包林。
这一眼,让包林瞬间想起那个相遇的夜晚。
云子晴那肃杀的目光,凌厉的气息,利落刁钻的手法。
他竟然忘记了,眼前这哪里是他认知内的女人呢?包林的腿部的伤疤,很快就隐隐做疼起来。
嘶,不敢惹。
第二日,新安使臣带着公平合约和和亲公主,启程回国。
水立北的车马遥遥临先,在宫门口接了戴着面纱的拓跋灵,准备开拔。
“皇兄呢?居然不来送我。”拓跋灵不肯走,看着惜水帝后,生气的遥望宫门内。
“三皇兄饮酒过度,此时昏睡无法前来。不过,三皇兄定是舍不得皇姐的,拓跋康扬着脑袋瓜,回答道。
“哼,父皇,你可一定要盯紧了三皇兄,不能让那个莫妖精联系上了三皇兄。莫妖精自然是云子晴了。
不远处牵着马儿的包子,无声的笑了。
拓跋灵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操心拓跋牧。真是兄妹情深。
“灵儿也一定要多保重,凡事不可冲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惜水帝慈爱的目光留恋在拓跋灵无知的面孔上。
“灵儿,你可要收收你这性子。在新安可不比我们惜水,那不是你的地盘,处事要谨小慎微,万不可拿公主的架子。”惜水皇后语重心长。
“儿臣都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拓跋灵表情认真,不过却藏不住眼底的狡黠和向往。
她没有意识到远嫁他乡的痛苦,只一心好奇着未曾到过的远方。
“摄政王也没有来……”拓跋灵又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阵,最想看见的两个人都没有来。
生气!水立北和杨大人见时辰差不多了,上前和惜水帝后告辞。
拓跋灵是见过水立北的。
本来沮丧生气的稚嫩小脸,在见到水立北清隽威严的脸庞时,顿时染了绯红,胸腔小鹿乱撞。
是了,这才是她心甘情愿此行的真正原因。
如果水立北作为她的郎君,她是一百个愿意的。
她抿嘴偷笑了起来。
新安队伍顺利启程。
云子晴和包林跨马行在水立北马车的两端。
这行程因为要照顾的人挺多,慢的有些无聊。
云子晴想躺着了。
“狄老什么时候回去?”云子晴看向包林。
“他有自己的事情。”包林回答道。
云子晴点点头,想起狄老说的水立北身上的毒。
她或许可以一试,找时间了帮水立北把把脉才是。“拂赞国是什么样子?”云子晴又问。
“能有什么样子。”包林不知道如何回答。
直男。
聊不到一起去。
云子晴敛眉,太过无聊了。
“我能先一步前面探路吗?”云子晴再问。
“不能。”包林拒绝的干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就是闲这路程太慢,想去放放风。
虽然这路途是过于无聊,但是他们侍卫的职责,就是要恪尽职守!谁也不能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