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狄修子回来的时候说皇宫设宴邀请他,让云子晴也跟着去。
“惜水皇帝仁厚慈祥,你倒是要小心他那个三皇子,极其无脑好色。”狄修子像个老父亲一般。
“知道了。”第二日傍晚出发,绸儿被留在皇宫外,云子晴跟着狄修子进去皇宫。
惜水的皇宫入目都是金黄,不管是地上的毯子,还是墙壁上的壁画,实实的金碧辉煌,耀眼至极。
惜水的皇帝和皇后都穿着白色的长袍,一头长发微卷,带着金子做的皇冠,倒像是云子晴那个时代的欧洲贵族。
狄修子在前面给惜水皇帝和皇后把脉,然后说了一些平时注意事项。
云子晴坐在下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宫宴上面的惜水贵族。
目光落向左边第二个位置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给云子晴抛了一个媚眼。
自古以来不管是吃饭还是议事,这位置的区分就是最明显的。
除去左边第一个位置的摄政王的宝座,第二个应该就是三皇子拓跋牧了。
云子晴一直奉行的就是以牙还牙,趁着大家不注意,云子晴也还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妩媚眼神。
这一下子倒是将拓跋牧给吓到了。
呆愣了一瞬,对云子晴的兴趣更大。要不是此时是在宫宴,皇帝皇后都在,他都要端着酒杯过来近距离搭讪了。
厅前身穿露脐装的舞女摇曳生花,领头的那个女子刚巧注意到云子晴回应的眼神,眼中寒光闪过。
一舞罢,舞女上前来斟酒。
领头的那个舞女端着金色的酒壶走过来,云子晴抬着杯子过去。
只不过,那个只露出大大眼睛的舞女,却将美酒尽数倒在了云子晴的袖子上面。
云子晴察觉到了,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放肆和挑衅,云子晴便没有躲开,任由那酒水湿了衣袖。
“咚。”铜制的酒壶被扔在地上厚重毯子上面,只闷闷的一声响。
“啊,我的衣服……”云子晴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快,这边打掉了酒壶,这边就护着衣袖尖叫出声。
宫宴上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丫头,怎么了?”狄修子一脸紧张的过来查看。
云子晴就势藏在狄修子的身后,抽泣道,“伯父,她将酒都倒在了我身上。她是故意的,我的衣服都湿了…惜水皇后一眼就认出来云子晴前面站着的那个舞女,悄悄和惜水皇帝说了一声。
“灵儿,神医带过来的人可是贵宾,不得放肆。”惜水帝声音平和,听着并不像是在斥责谁。
此时,那舞女也揭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稚嫩却美艳的小脸。
“父皇,这个女人和三哥哥宫中的妃子没区别。刚才我还看见她勾引了三哥哥呢!”拓跋灵觉得自己单单将酒倒在她身上,还算是便宜了她。
毕竟她之前就听父皇和母后商议着要将三哥哥宫中那些女人送走,让他不要沉迷美色。
“你是谁?你三哥哥又是谁?”云子晴也不甘示弱,伸出小巧的脑袋不服气的质问道。
那语气,就像是小女儿家的幼稚争论。
“看见没,那第二个席位就是我三哥哥的!我都看见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三哥哥。”
“我初来咋到,人都不认识一个……女儿家的名誉最重要,你这话何其诛心,你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云子晴软软的声音非常的委屈,尾音带着颤声,似要哭了。
“你你……我怎么就将你逼上绝路了?我不过……”拓跋灵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看了一圈,好像也没人帮助她。
“灵儿,快给这位姑娘道歉。”惜水帝加重了语气。
“姑娘,灵儿小不懂事,她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姑娘原谅她。”惜水皇后也说。听听,惜水帝这话和普通家庭溺爱孩子的父母有什么两样?云子晴甚至有种错觉,她此时并不是面对着惜水的帝后。
“王室贵族,何须道歉?”未见人身,便闻其音,倒也知道,此人正是摄政王苍翼。
“拓跋灵,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惜水最尊贵的八公主。”全体贵族恭敬的给苍翼问礼,只有狄修子和云子晴站的笔直。
“苍翼,新安人和惜水民风不同,灵儿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犀利,理应道歉。”惜水帝语气温和。
“噢?让本王看看神医带来的这位新安国闺秀,到底有何不同?”苍翼走近两步。
云子晴微歪着头,闪着清澈的眼睛,笑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啊,那云子晴自然不会计较她的话了。”这话说的弦外之音可就多了。
云子晴大大方方的任由苍翼打量自己。
“你别看她,她就是一个勾引人的妖精。刚才还说你女儿家的清誉重要,现在又直勾勾的看着我们的摄政王。”拓跋灵挡在两个人视线中间。
苍翼眼底闪过笑意,挪开视线,“快去换身衣服,哪还有公主的样子?”
“知道了。”这出闹剧,由苍翼的到来转移了视线,不再提。
晚上回去的时候,狄修子非常不赞同的看着云子晴。
“丫头,你这样岂不是给摄政王留下了坏印象?”
“想要的就是这效果。”
“从何说起?”
“摄政王只手遮天,人都道惜水皇帝肯定想要除掉摄政王。可是我觉得,惜水皇帝却是故意放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