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1982年末,正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白雪素裹的街道上几无行人,零落的流浪汉贪婪地看着橱窗里温暖的灯光,雪花簌簌的声音和流浪汉的哈气声轻柔地交织在一起。
嘎吱嘎吱,一阵声音从街道远处传来,几个流浪汉眼睛里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个区知名的孤儿院长韦伯先生架着马车缓缓过来,马儿粗喘着的白气旋转着融入漫天大雪。韦伯先生在流浪汉的希冀中跃下马车,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份食物,抿着嘴一句话也未说便转身离去。
浪汉们也未发出过一句话,仅仅是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流浪汉们借着满街的灯光许愿,身前的食物在雪中冒着热气,仿佛再无什么可以干扰这一片难得的宁静。
突兀的孩子哭声从街道一头传来,老流浪汉亚瑟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以防止幻听,然孩子的哭声未曾断绝,老亚瑟摸索着走了过去,一个放在纸箱里的孩子正嚎啕大哭,街道上未见得人影,只有满天风雪。
老亚瑟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棉衣,将孩子放在了怀里,叹了口气,向着韦伯先生的孤儿院疾步走去……
昏黄灯光里的孤儿院带着一抹温暖,老亚瑟定了定神,终于轻轻敲响了那扇漆黑的铁门,韦伯先生依旧抿着嘴,只是凝视着老亚瑟,老亚瑟想起这个男人的事迹有些害怕,但为了怀里的孩子还是鼓起勇气将孩子递了过去。
韦伯先生的目光难得的有了一丝柔和,接过孩子依旧未曾说话,关上了大门。老亚瑟站在门口有些迟疑,抬起的手半天没有瞧在门上,他在门口站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进入了来时的风雪。
老亚瑟窝在街边的废旧棚户里,小口的咬着已经冰凉的面包,眼神里充满了回忆。
那个男人没有人知道是从哪来的,只知道有一天这个男人出现在了伦敦开了一家孤儿院,再然后孤儿院附近的所以流浪汉社会团体都被拜访了一遍,那个男人总在夜晚上门,手里提着一把军用匕首,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出现任何问题。”
比利是附近最大的走私孩童的人,据说他的客户遍及整个欧洲,那个男人上门的时候比利正在跟手下们开会,比利只说了一句,宰了他。
第二天,有人说在城区的下水道里见过比利和他的手下们,身上都没有任何枪伤,只有一个个匕首的口子,比利的各种枪械也被随意丢在下水道里。
在那条下水道堵了多次以后,这附近的几个街区再也看不到犯罪分子以及小混混,只剩下他们这些年老体弱只能乞讨度日的流浪汉。
那个男人也再没有为难老亚瑟他们,经常会给他们带来食物,只是从不说话。
孤儿院的孩子一共只剩两个,其他的都被韦伯先生送给了好心人家领养。
没有人知道韦伯先生是什么人,只知道他的关系网很复杂,总能给他的孩子找到好的人家,在他的最后两个孩子也被收养后,大家相信没有韦伯先生办不到的事。
直到1981年的这一天,韦伯先生迎来的他一生的对头,这个孩子打破了韦伯先生百分百收养率的传统,并让这个冷峻的男人为之抓狂。
“韦伯,我的鞋呢!”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大声嚷嚷着。
韦伯目含怒气走上楼,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响。“现在已经十点了,为什么你还在床上没去上学。”
自从上了小学,我们的男主角海默,海默.卡拉什尼科夫,就三天两头逃学,毕竟作为一个华夏国2021年的穿越者,海默实在没有兴趣去陪一群小孩子过家家。
在韦伯数次把他送去愿意收养的家庭又被他耍赖被送回来之后,我们的韦伯先生,这个冷峻的斯拉夫人已经叹了很多次气。
尤其是海默上学经常翘课的行为更让韦伯先生怒火中烧,今天,他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海默,让他知道北极熊不发火你还以为是病猫。
听着韦伯含着怒气的声音,海默一溜烟爬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了韦伯身前,如果不是看到他不安分的小手,乖巧的小海默肯定是值得原谅的。虽然海默是捡来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海默长得越来越像韦伯先生,很多人以为他是韦伯先生的亲儿子,一样冷峻帅气的容貌一样挺拔的身姿,除了那一头格格不入的黑发。
韦伯看着面前假装乖巧的海默叹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自己生气他肯定会做出这幅样子,自己的火气也就提不起来了。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不想上学罢了个鬼啊。
想到这里,韦伯怒火一下就提起来了,虽然这小子是个天才,小学那点东西对他来说无师自通,但是不跟人交流怎么可以。“你给我下楼吃午餐,然后去学校找老师道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