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杭清穹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想要你姐姐的魂魄顺利融合，需要以你的魂魄为引。而这之中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即使是我也是。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魂魄将不再完整，从此成为一个活死人。”引渡人看着杭清穹的眼睛，“所以，回答我，杭清穹。你是否愿意为了你的姐姐，付出你自己的生命？”
“我……”杭清穹一下子回答不出来。
杭清穹可以为了杭诗晴出生入死。但是如果这是一个“必死”的局，杭清穹没法做到坦然赴死。
而且还是这种，明明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又要将杭清穹拉入最深的深渊。
如果杭诗晴还有意识，她一定不会愿意自己这么做的。
如果自己这么做了，杭诗晴醒来之后，又会不会难过？
但是，如果就这么放弃了的话……自己之前做的那么多，是不是又失去了意义？
杭清穹的嘴唇动了动。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再不做出决定的话，杭诗晴就要死了。”引渡人催促道。
“我来。”这时候，杭清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小穹平静地站在杭清穹的面前，看着引渡人，说道。
引渡人看到小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确定？”#@$&
他并没有表现出讶异，因为对小穹的存在早已知晓。
但杭清穹并没有去注意这种细节。他只是转过头看着小穹——杭清穹不明白，为什么小穹在此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反正我跟你一模一样，对吧？既然你能做到的事情，那么我也能做到。”小穹平静道。
“这件事，本可以不用你来做。杭清穹的魂魄消散之后，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使用他的身体。”引渡人说道。本来引渡人确实就是这么打算的，这对引渡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这样的话，小穹在之后势必也会比杭清穹更能接受他，来帮助他完成他的大计。
“但是杭诗晴认得出我。是不是她的弟弟，她一眼便知。”小穹笑了一声，转头看了杭诗晴一眼，“对她来说，杭清穹就是杭清穹，我就是我。我跟杭清穹，不一样。”%&(&
引渡人微微皱眉，马上听明白了小穹的意思：“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也可以这么说吧。”小穹微微顿了顿，叹气道，“我很羡慕……杭清穹有的那些东西。但是我没有。我也想要个姐姐。如果我在这里救了她，那么对她来说，我是不是就能让她记住我一辈子了？”
“愚蠢！”引渡人冷笑一声，“你只有活下去，才能让她记住你。杭清穹死了之后，陪伴她的就是你，那个时候，你才是赢家。”
“好了，不用说这么多了。”小穹往杭诗晴那边走去，“如果杭清穹死在这里了，杭诗晴永远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但是如果我死在这里了，那么我……也能成为她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