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月和燕归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极北陆离着鲛人国这么远，萧玉祁带着萧玉婉无缘无故跑过来，就为了赶三生集？
极北陆类似的风俗不也是很多吗？
宸月忙问：“见谁？”
属从扭曲的五彩斑斓的脸摇摇头：“世子见的人术法太高，属下根本靠近不了。”
“不瞒境主，属下觉得能发现他们，肯定是那人故意放水，不然为什么连一句谈话的内容都听不到？”
宸月翘起唇角：“那就只能说明你们修为不够，还挺有自知之明。”
“是是是。”
属从尴尬抹了把脸，结果把花花绿绿的脸上抹的乱七八糟，直接把宸月恶心地转过了头。
“接着说。”
属从换了个更加诡异的姿势，拿着神像的法器：
“世子先见的那人，后来还命人请郡主一起见，说完话之后，他们兄妹才去找了晋州王。”
宸月转转眼珠，本想转过身继续问，又想起他一脸奇奇怪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们不会连他们父子三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
属从连忙点头，但不知为什么，说话前忽然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神台挪远点才说：“就，就是王爷王妃说了些老生常谈的，就是郡主，啊，年纪不小，早就该谈婚论嫁……”
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往燕归那边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宸月虽然背对着他，但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再看哥哥一瞬间的不自然，顿时就明白了。
“晋州王想让令阳郡主给哥哥当妃嫔？”
属从又把自己挪挪远：“啊，亲上加亲，大概，或许，可能是这个意思吧，再有可能的话……”
宸月抱着肩膀，敲敲手指：“有可能的话，还想让令阳郡主做哥哥的帝后？”
一听境主这口气，一看这气势，要不是怕吓到人，属从恨不得当时钻个地洞跑了：“属下可没说。”
燕归也立马举手表态：“哥哥也没说。”
宸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出来多没意思，美人郡主有情，哥哥要不接了这份情，显得多不怜香惜玉呀？”
属从现在很想原地升天，然而已经退到神台边上，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燕归一口咬定：“……哥哥从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
宸月斩钉截铁：“是哦。”
燕归：“是。”
宸月对他哼了一声，一转头，指着五颜六色的属从：“你，说，晋州王父子三人都说了什么，少一个字，脑袋给你拧下来。”
属从：“……”
什么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您怎么不去把帝尊的头拧下来，又不是属下要娶令阳郡主。
他哭丧个脸说：“境主，晋州王安排令阳郡主接近帝尊，那，那一个女人接近一个男人，还，还能怎么接近？”
“无非就是三步走，第一红袖添香，第二添香的时候下药，第三下了药捉奸在床。”
“到时候不管成事还是没成，那帝尊不都得府郡主负责，要不然，那不就成……”
混账王八蛋了吗？
当然这话是打死他都不能说出口的，否则会被帝尊大卸八块扔海里喂鱼。
宸月眯眯眼看着燕归：“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