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在柳州浑浑噩噩过了五天,信使从南方飞奔来到柳州城,这时候,陈博因为昨夜与许义阳、陈友喝的宿醉,现在还在睡觉。
信使带来的消息太过骇人,亲兵头目不敢耽误,把他领到陈博的床前。
陈博双目紧闭,正在发出轻微的鼾声,信使跪在地上,从丹田运气大声道:“启禀大人,四天前,广东总兵郑彩突然发兵攻打梧州府,守军措手不及,梧州府已经落在粤人之手。”
陈博眼睛眨巴眨巴,随后猛地睁开,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醉意全消,他从床上爬起来,揪住信使的衣领喝道:“你再说一遍!”
他在怀疑这是不是梦境,信使颤颤巍巍重复一遍说过的话语。
“该死!”陈博惊呼不好,难道郑珑起兵造反了?
郑氏一个月前不响应瞿铝,等瞿氏覆灭后再起兵,这是唱得哪出?
陈博猛掐了一下虎口,疼痛感让他确认这是在现实中,随后,他拿起挂在床头的官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柳州府衙方向跑。
陈博醉了,陈友和许义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广西境内全定,没什么压力能阻止他们一醉而欢。
仅仅三天,便让陈博改变了对许义阳的看法,在他看来,许义阳虽然年幼可欺,但还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陈博迈着大步跑到在柳州府衙前,可任他暴跳如雷,张大武坚决不叫醒熟睡中的许义阳。
一个时辰后,许义阳睡醒,张大武才带陈博入内觐见。
陈博神态慌张,一见许义阳便叫道:“许监军使,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大人,郑珑反了!”陈博语不惊人死不休。
梧州、浔州和平乐三府是他的根基,梧州被攻破,让他在柳州城一刻也待不下去。
“不会吧?”许义阳看上去还没有睡醒:“朝廷没有传来消息啊!”
陈博着急道:“梧州城被郑彩攻破了,请陈监军使速速通报朝廷。”
许义阳这才变了颜色:“真是如此?我马上派人前去查实。”
“不用再查实了,末将岂敢虚报军情!”
陈博当日便离开了柳州城,一边命斥候紧密监视郑彩所部在梧州的动向,一边通知广西各路兵马往梧州边境集结。
郑彩率军连破怀集和梧州两座城池,盘桓在广西边境,不再多进一步,同时宣称这两座城池先前由瞿铝的乱党控制,他们只是协助朝廷收复这两座城池。
也就是陈博把自己的嫡系兵马全部调集到桂林、南宁两个方向,才让广东兵马如此轻易得手。
广西两万兵马聚集梧州城下,陈博听闻郑彩找寻的借口心头大怒,此时的广西军没人还有心思打仗。
陈博率军攻打梧州三天,士卒死伤无数,仍旧无法攻破梧州城,万般无奈之下,他向朝廷上奏郑氏兵马攻打邻地之罪,并请许义阳南下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