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中军大帐门口搭建了一座瞭望塔,有十几丈高,郑谦领着四个随从沿着盘旋的楼梯爬上去。
一行人爬到最高的平台,郑谦抬起千里镜,透过清晨稀薄的雾气,密密麻麻的骑兵正在缓缓而来。
“果然很照顾我,用步卒攻打别的营寨,用骑兵对付我的西营!”
郑谦冷笑,放下千里镜,命侍卫朝大营中打出旗语。
一队队步卒手持火铳从营帐中走出来,在营寨木门前列出五列整齐的阵型,火铳口斜指向天空。
空气潮湿,而远处的清军骑兵极有耐心、
千里镜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郑谦甚至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触及道那一张张长满胡须的脸。
北营和东营外铳声激烈,只有布置了炮阵的南营平静如昔。
“吧嗒”,郑谦脸上一凉,下雨了。
瞭望塔上令旗招摆,数千列阵的明军铳手从两翼退回兵帐中,西营门内和门外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这雨对攻击的清军没有影响。
“来了,来了!”郑谦举着千里镜,嘴角露出狞笑。
骑兵队列加快了行进速度,在西营大门外五六里处驻足观望,片刻之后,第一列骑兵离开队列,骑士敲打缰绳,往西营大门狂奔而来。
西营正门口是一条坑坑洼洼的道路,深坑中淤积了浑浊的泥水,郑谦身后一个粗鲁的汉子突然道:“大人,这些是蒙古人!”
郑谦的千里镜没有离开眼睛:“那真是可惜了!”
三里……两里……一里……
清军骑兵看见明军兵营前空无一人。
“啊哦!”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怪叫,蒙古骑兵像在草原狩猎一般冲向西营大门。
在满清的军队中,蒙古人的地位比大明人要高一点,但也摆脱不了打头阵的命运。
“砰!”
一声巨响,郑谦的嘴角抖了抖。
西营正门前的大道中间,泥土和浊水四溅,两批战马横飞出去,爆炸点周围人仰马翻,四五个骑兵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等硝烟散去,郑谦看见大道正中炸出一个深坑,一个可以埋藏十几个人的深坑。
“只炸伤了五个人,可惜了!”郑谦放下千里镜。
西营门口的平原好像变成了矿场,一声接着一声爆炸,地面浅坑变成深坑,泥土纷飞。
冲刺的蒙古骑兵自然停下脚步,迷糊者策马盘旋辨别方向,脑子清楚的拨马后退,没有人再敢往前冲。
“真是可惜了!”郑谦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