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雅彩看齐阳不跟他说话,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他什么。等如意过来请她与末野门的时候,便转身跟着走了。
齐阳听见脚步声远了,这才回过头,长吁了一口气,感叹道:可算走了,真不知道我跟这罗雅彩有什么冤仇,好好坏坏的,没完没了。以前不是挺好的,怎么忽然就视我为敌人了?男人啊!真是女人矛盾的争端。
齐阳感叹着,发现不对:不对啊,我是男人,哎?怎么就没人争我呢?会不会这二十一世纪也有两个陆总?
齐阳越想越偏,多亏这柳儿适时将他拽回来。
柳儿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公主,如今这府里人手不够,绿儿也见好了,不如柳儿还是来落霞扉伺候公主吧。”
听见柳儿这么一说,齐阳抬头看了看,然后想了想:绿儿这模样,这算好了?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呢?这好好歇着不好么?干嘛非要来落霞扉伺候,我怎么越看这柳儿越怪呢?难不成这绿儿比我还难伺候?不能吧?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多少时日,我还是别给自己添麻烦了。人,这东西,多则乱,还是少点好。
齐阳想完,看了看火柴,然后跟柳儿说道:“不用了。”然后一指火柴,说:“她这不是在本宫身边么,加上如意,就够了。绿儿看来还没全好,柳儿还是费心照顾绿儿吧。”
柳儿低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公主,实不相瞒,进来绿儿的家人上门,说是要接绿儿回去了。”
齐阳听了方才想起,绿儿好着的时候,似乎是说过,她是什么契约的宫女来着。可是现在绿儿这样子,回了家里能好好的么?这家里境况也不知道如何。
齐阳想到此,开口问道:“这绿儿家里真的来人要接她了?”
柳儿愣了下,然后笑着说:“恩,就是公主去大唐的这些日子。”
齐阳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于是说:“这事儿过一阵再说吧,给她家里人些银钱,说绿儿在府里住些日子,本宫请太医来诊治,或许能好了。”
柳儿听了话,似有些不情愿的应了。
齐阳看绿儿似乎很怕火柴,于是摆手说道:“行了,柳儿你先带绿儿下去吧。”
柳儿:“是,公主。”
说完,柳儿带着绿儿走了。
齐阳这下心才放松了。伸了个懒腰,正碰在火柴身上,赶忙说:“抱歉。”
火柴摇了摇头,目光又呆滞了。
齐阳忙问:“怎么了?”
火柴咬着嘴唇不说话。
齐阳有些担心,于是接着问道:“说吧,这儿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说与本宫说。”
火柴这才开口:“公主,火柴看着绿儿姑娘的模样,觉得……火柴还是别在府里住着了。”
火柴的声音有些颤抖,齐阳听了心里一揪一揪的。
平静了片刻,齐阳想了想:这火柴若是没当过人贩子该多好,挺善良的女孩,哎,这一辈子怕是放不下了。她这不在公主府里,要住哪儿呢?这米国城里哪儿还有她熟悉的地方?对了,她贩人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些仇人在此处。
齐阳想到此,又问:“你这不在齐阳宫里,打算去哪儿呢?”
火柴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方才为了躲爹,去素星居,一到门口,就见到了绿儿在院子里傻愣愣的坐着。结果她也没进去,在这花园里逛了逛,又怕让周溪看见,只好窝在墙角,蹲在花丛后面。一面画着地,一面哭着。哭了会儿,等泪干了,这才回来落霞扉看看公主怎么了。
一进门,见绿儿躲她,心里又添了几分难受,于是决定,还是离开这儿。
被齐阳这一问,火柴哑住了。心里又想:是啊,我能去哪儿呢?
齐阳为了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转而笑了笑,开口说道:“行了,别想了,踏实住下来,你也别去素星居了,就在这跟我住吧,方才你也听见了,在这儿,平日见不到绿儿柳儿的。这落霞扉正好有两个床榻,也不用布置。随你挑个,想要睡哪儿?”
齐阳说着说着,就转变成了哄陆总的频道。
他这玩笑般的语气,让火柴听了,感动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说,扑在齐阳身上,就哭了。
齐阳愣了下,观察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再流鼻血,这才踏实的安慰起这哭着的古装版陆总。
这火柴哭了一会儿,把齐阳的一身上好衣裳弄得湿漉漉的。
等火柴起身一看,齐阳真是忍不了自己了。本来若干天没洗澡已经够郁闷,如今还咸酸交加起来。
齐阳于是说道:“你在这儿坐着,我去里面洗洗换换衣服。”
火柴:“公主,都是火柴不好,火柴进去帮公主。”
火柴说完,就起身要去山寨浴室。
齐阳原本已经走出两步,赶紧回来拦住这位泪美人。
齐阳笑着说:“行了,你就坐着吧,我这很快就出来了,累了就躺下歇歇,一会儿本宫出来,再与你说话。”
齐阳说完,坚定的看了看火柴。
火柴看着齐阳,点了点头。
齐阳这才转身奔向浴室。
一边走,齐阳一边拍着胸脯:好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流血身亡呢,这鼻血可不能流太多,这多少失血量人就挂了来着?哎,我怎么没好好学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