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紫骧原本在揽翠橱内的书房看书,听见外间人声纷乱,这才出来看看。一出门就看见如意他们三个。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罗雅彩瞪了包紫骧一眼,心说,这全世界连我都知道你老婆早产了,你还问怎么了。
如意:“二夫人摔了,怕是要临盆了,周府上下都知道了。”
包紫骧听了一惊,赶紧问道:“溪儿人呢?”
如意:“就在揽翠橱呢,驸马爷没看见?”
包紫骧听了话赶紧往寝室跑去。
进门一瞧,一个陌生男人居然在屋里。赶紧上前问道:“你是谁!”
别瞧这文弱书生平时细声细气,出口成章的,一旦犯了醋上来,声音也能跟洪钟一样震耳。
木耳多正准备接生,情景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幸亏这石太医他们紧跟着就进门了。
要不然这包紫骧非得动手挨了打。
石太医进门一瞧,也觉得纳闷,但是不明状况,只好左右看看,等着明白人说话。
罗雅彩见了包紫骧的架势,又看见木耳多,赶紧一把拦了醋疯了的男人。
罗雅彩看见木耳多时是这么想的,这周溪摔了,找不着大夫,这木耳多是太医府的人,想必自动请缨进来帮忙。所以一切合情合理。当然她想的过于复杂,实际比这还简单。不过自然除了周溪没人知道,要不是因为看见他,周溪这还真临不了盆。
罗雅彩开声说道:“你要干嘛!一个书生,攥哪门子拳头!”
包紫骧此时气的要死,说道:“他们……”
包紫骧也不好说。这绿帽子戴的!我人就在隔壁!居然跟男人在此苟且!
气啊,憋啊,脸越来越红。
罗雅彩:“你这脑子!除了那些污糟之事就装不下旁的!好歹你也是个驸马!什么事情不明就问,上来就动手!你……像话么!”
罗雅彩其实原本想说,你这身板,打得过人家么!不过为了体谅包紫骧脆弱的小心灵,还是选择说的委婉些。
包紫骧压住火,问道:“那这……你说,倒是怎么一回事!”
罗雅彩:“这你看不出么!这明显就是个大夫准备接生呢!人家这位老兄是石太医的高徒!”
罗雅彩其实并不知道这木耳多是石太医的徒弟,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的底气更足些,总不能跟包紫骧说,这是石太医家马夫吧。
包紫骧听了话,转身看了看石太医。
石太医此时也郁闷呢,这好端端的,怎么露馅了?木耳多跟人说是我徒弟了?
石太医笑了笑,说了句两可的话:“这人确实是我府上的。驸马爷别动气,先出去歇着,这里交给老夫处理吧。”
包紫骧听了石太医的话,才不得不信这男人不是跑来与周溪干那等事的。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周溪,此时模样艰难,像是很难受。于是就说了句:“那就有劳太医了。紫骧外间等候。”
石太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跟身边站着不走的罗雅彩,说:“这里有他帮忙就行了,罗大小姐还没出阁,是不是也……”
罗雅彩这才觉这地方不适合自己。赶紧快步出门,打算去休月苑。
这大夫留下了,自己还是去看看末野门吧,好歹说说话也能缓解下疼痛。对啊!我应该跟石太医先要些止疼的丸药。
想到这儿,罗雅彩又折回了揽翠橱。才到寝室门外打算进去,就听到如下一番轻声对话。
石太医:“你怎么在溪儿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耳多:“我与小姐上山礼佛,遇到了这公主一行人在山上没马车坐,小姐就送了她们回来了。才到门口,就听见有个丫头喊说溪儿摔了,我就赶紧来看看。”
石太医:“可有旁人看出什么?”
木耳多:“她这摔了,木耳多没说话,只是叫人去找大夫,然后就抱了人进屋,应该没人看出。”
石太医这才放心,又说:“这溪儿的事儿,你就能办了,为师在一旁看着,你处理吧。”
木耳多:“是,师傅。”
罗雅彩在门外听着,心里开始闹腾。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太医还真是这年轻人的师父,那刚才我拽不动他,他就是会功夫!这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呢?
想到这儿,罗雅彩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越走越近。赶紧闪身躲在门后,不多时,就看见杏儿端了铜盆进来。
等杏儿过了门口,罗雅彩方装作从外间来的一样,上前问道:“你这是要进去伺候?”
杏儿点了点头:“罗大小姐有事儿?”
罗雅彩笑了笑,说:“我只是想跟石太医拿些止疼丸药。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