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又笑了笑,说:“即便你不承认,你也是火柴,总之我知道你是火柴。不过你放心,若你在这府里好生住着,不再生事,我也不会去揭发你。”
嘿!这丫头!倒是怎么回事儿!威胁我?诓我?
火柴正转圈想着吉祥如此的目的。
吉祥就叫了声:“公主……”
齐阳这才回过神,把自己从各种酸菜缸里拽出来。
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确实丢人,于是决定还是先行撤退,等研究好了战术再来想法儿对这陆总的前世献殷勤。
想罢,齐阳说:“那个,你这受着伤,好好养伤吧,改日我再来探你。”
说完,齐阳转身走了,吉祥自也跟着。
这下,倒把火柴留在屋里不知所措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这公主!这丫环!干嘛来了!我这又是干嘛呢!不是想好了要报仇么!
火柴在屋里气成什么样,齐阳自不知道。
从这东院刚走出来没多久,就看见杨大婶和苏苏迎面走了过来。
齐阳上前问道:“贵妃娘娘怎么来了?”
杨玉环今日仍是大婶打扮,齐阳心想,恐怕要在公主场合看见素颜的杨贵妃是不大可能了。
杨大婶笑着答他:“本宫这不是才去送了禄儿,顺便过来想和你聊聊,结果才进了西院,就遇到个丫头,叫什么碗儿的,说她们家小姐在睡觉,让我别吵。然后本宫又问她公主在睡觉?她又说公主去了东院。本宫这不是才走过来,就在这儿遇上你了。那个小姐又是谁啊?”
齐阳笑了笑,说:“是我们米国中书令家的千金。”
杨大婶:“她和你住在一处?”
齐阳答:“是。”
杨大婶:“怪不得。”
齐阳听杨大婶这语气,于是问道:“怎么了?”
杨大婶又说:“怪不得都是本宫过来找你,原是你有个闺中密友在此,自没什么私房话再与本宫说了。”
齐阳听了无奈极了,这杨大婶,我真是服了。您这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找我,我还去找您干嘛啊?反正你自己也会来。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得说两句好话:“齐阳可是留了一车话要跟娘娘说,娘娘若是不愿听,那就算了。”
齐阳多希望杨大婶说她不愿听啊,不然他这一车话得编到什么时候。
杨大婶听齐阳这么一说,即刻来了精神,忙说:“快回去坐下,慢慢说与本宫听。”
听了这句话,齐阳这个头疼啊,好好的在西域当个花季少女多好,非想不开,万里奔来了长安城,给这三十多岁大婶编故事。
人生啊,在哪儿都不能尽如人意啊!
齐阳满怀着忧愁随着杨大婶回了东院。
一进院门看见碗儿坐在院里做针线活。
齐阳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干活呢?多冷啊。”
碗儿答说:“范阳比这儿可冷多了,这随身带的荷包坏了,拿出来缝缝,马上就好。公主这是要会客?”
齐阳看看杨大婶,点了点头。
碗儿又说:“公主若是会客,进了屋说话小声点,我们小姐怕吵,还睡着呢。”
嘿!这羊腿大小姐!昨个出去玩,吃小吃吃撑了,来回乱串。现在倒睡起觉了。不过这丫头眼光倒真不错,挑了一个忠心的壮丫头。他哪儿知道,人家罗雅彩当初挑中碗儿是为了抗击打的啊。
齐阳冲着碗儿点了点头,领了杨贵妃悄悄进了屋。
关豪门,杨大婶问了句:“你们米国中书令千金比公主还大?”
齐阳笑着摇了摇头。
杨大婶更为不解:“那为什么她睡觉,咱们还得像盗夜毛贼似的进屋?”
齐阳笑着说:“因为我们是朋友,背井离乡的在外,如今又住在一处,得相互体谅不是?朋友之间没什么公主小姐的高低之分。”
杨大婶听了不懂装懂的“哦”了一声。
二人一坐下,齐阳深吸了口气,刚准备开始编故事。可还没说一句,杨大婶就又开始倒苦水了,齐阳听了半天,还是李大爷和杨大婶胞姐那点事儿,唉,不光是主角,连剧情都极为相似。
齐阳开始怀疑这杨大婶是复读机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