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守军,不复方才的低迷。
见状,刘珌这才满意了些。
再次看向了城下的那群山贼,刘珌直接找到了山贼头目,洪寿。
冷冷一笑,刘珌朝着洪寿喊道:“洪寿老贼,你收了鲜卑多少好处,竟敢于这等危急时刻还帮着鲜卑做事,分散凉州的兵力?你卖祖求荣,实枉为人!”
这一喊,顿时让城下的山贼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大部分人都不知情,只以为是跟随洪寿来休屠城打秋风,要些粮草就回山寨去的。
他们山寨人这么多,粮食消耗甚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如今,听那少年的说法,他们这是在为鲜卑人做事?
若说出发之时,有人就想到这种可能的话,那么此时,这件事情几乎就这般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人前。
一想到这种可能,不少人都臊红了脸,脸上也带着愤怒自责。
他们是被迫落草为寇,却还不至于替那些外胡做事!
见状,洪寿心里暗道不妙。
若是由着形势发展,待会他这边先发生内乱,那他可就遭了。
毕竟,他这山寨有不少人都受过鲜卑祸害,痛恨鲜卑。
一旦知道他们这是在给鲜卑人办事,还不得直接反了他?
眼神一厉,洪寿看向城头的刘珌,冷声喝道:“你这毛头小子,竟在这里胡说八道!莫非,休屠已是无人,才会由着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地在此出风头!”
想到了刘珌的身份,洪寿又喊道:“小子,你不过仗着是刘县令的儿子,并无任何官职在身,竟敢当众呵责休屠的官兵,不将人放在眼里,当真是嚣张!”
哈哈笑了起来,洪寿嘲讽地说道:“休屠的官兵果真是窝囊无用,如今都被个小子骑在头上了!哈哈哈……当真窝囊!”
反间,反击,洪寿耍的是游刃有余。
注意到手下人没有刚才那般躁动,他才安心了些。
他绝不可能由着刘珌乱说,将那件事情彻底曝光出来。
对于刘珌,洪寿着实是恨得咬牙切齿。
万一他反应不及时,还不得被刘珌用几句话就给挑拨离间,让手下人反水给收拾了?
虽然有些后怕,但洪寿也是更加警惕起来,不敢再小看了刘珌。
这小子,看来不简单,心思坏得很!。
思及此处,洪寿不禁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若是成功破城,他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这个差点坏事的刘珌。
对于洪寿的反击,刘珌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看向洪寿,刘珌再次喊道:“洪寿老贼,你屋中床榻乃是有夹层的,里边收着新得的珠宝钱财,正是鲜卑人送给你,要你趁乱进攻休屠的报酬。不知,本公子说的对是不对?”
见山贼再次躁动起来,刘珌继续加了一把火:“对了,事情发生在七天前的夜晚,你以来休屠踩点为由,带着亲卫外出,其实是去见了鲜卑人,谈妥了报酬的事情。”
这一些,可是他派人一直盯着洪寿,意外发现的内幕。
若不是洪寿格外的谨慎,不太好下手,又想将这些山贼的隐患解决,刘珌早就下令对洪寿动手,解决掉这个吃里扒外不做人事的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