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人情,他已经记下。
剩余的粮草,刘平还在发愁怎么去筹集的,没曾想到,大儿子倒是先帮他想到,还解决好了。
知道大儿子的能耐,但事关粮草,刘平不由得有些担忧。
看向了大儿子,刘平压低声音,问道:“珌儿,此事,可会给你,给隆顺货栈招惹到危险?”
知道父亲所担心的,刘珌摇了摇头,回道:“父亲,隆顺货栈将事情安排得很周密,粮草已经存放在城外祁连山中,外人并不会注意到。”
至于这些粮草的出处和说辞,刘珌倒也不太担心。
果然,听了大儿子的话,刘平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刘平当即站起身来,说道:“珌儿,既然粮草已经筹集了,那为父便走一遭吧。事关前线将士,为父也不想他们在敦煌过得太过艰辛。”
跟着父亲站了起来,刘珌认真说道:“父亲,孩儿随父亲走一趟。”
不待父亲反对,刘珌接着说道:“父亲,隆顺酒楼在祁连山还留下了一批马车,暂时足够运送这一次的粮草了。孩儿这便让子礼带人,先去祁连山将粮草车辆都送到山下,届时再与父亲安排的护送兵会和。”
只是,刘平却是没有动脚,而是看向了大儿子,无奈地说道:“珌儿,天寒地冻的,你就不要跟着为父出这一趟门了吧。你且留在府中,照顾你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为父此去,一个月便能返回,不打紧的。”
可是,刘珌却直接摇了摇头。
认真地看着父亲,刘珌郑重地回道:“父亲,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这途中的危险也不会少。不说这道路难行,便是那刺史孟佗,孩儿亦是信不过的。”
未尽之言,刘珌没说,刘平也能够想到。
是啊,既然孟佗看他们不顺眼,伺机要报复,难保孟佗不会在途中设置什么拦阻。
谁也不知道,与孟佗有利益勾结的,是不是只有俄普亚那一伙游匪而已。
这些,事关前线的将士,也事关他一家子的性命,可不能有所闪失。
他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而已,倘若对上了那些游匪,他也不一定能够应付得来。
可要让大儿子跟着一起去,刘平又有些心疼。
留意到父亲的眼色,刘珌微微笑道:“父亲莫要担心。孩儿习武已久,身体底子好,不会受这严寒天气影响。孩儿与父亲同去敦煌,也正好领略一番大汉的大好河山,可谓是一举两得。”
知道大儿子这是在宽慰自己,刘平再次无奈摇头。
他这个父亲当的,有时候还比不上大儿子啊。
只是,他若是不让大儿子同行,只怕大儿子也不会放心的。
与其过后大儿子自行上路去找他,不若就一并同行好了。
一旦真遭遇了什么危险,他自己虽然不会武,但也会全力护住大儿子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刘平宠溺又心疼地说道:“你啊,年岁不大,倒是安排其你父亲的事情来了。”
知道父亲这是同意了,刘珌也微微笑道:“父亲,在孩儿心目中,你可是孩儿最敬重的啊。孩儿能够帮到父亲,护着父亲,孩儿也能心安些。”
在刘珌身边,刘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说道:“好啦,你的心思,为父自是知晓的。既然你我都要走一趟敦煌,此事还得与你母亲和小弟说一下,免得他们跟着担心。”
说着,刘平带着刘珌,往正房走去,准备与妻儿说一声后,便要立即动身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