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守营的士卒快步跑了过来,一声“报”,让现场的气氛为之一滞。
眼中闪过杀意,但窦紹还是定了定心神,冲着那个士卒吼道:“作甚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被窦紹这么一吼,又感受到周遭其他人的凝视,那个士卒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那个士卒还是赶紧地回道:“回将军,门外有黄门从丞,说是带了宫中的旨意过来,请将军过去接旨。”
听了这话,窦紹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他们这刚刚集结好,准备出发的,莫非是那份矫诏过来了。
看向了伯父窦武,见他微微点头了,窦紹才不耐地嗤笑出声:“呵!看来,是那些谋逆的黄门阉宦,带着矫诏过来了。”
见底下的众将士都再次肃杀起来,窦紹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人都来了,那便出去看看吧。”
说着,窦紹随着窦武一起下了点将台,朝营寨外走去。
其余几个副将,牙将,曲长,也都在后边跟上。
至于其他的将士,则是留在原地,等候校尉窦紹的命令。
没一会儿,窦紹几人便来到了营寨外。
看到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的付琪,窦武跟窦紹严重都闪过了杀意。
不过,窦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要私闯我步兵营寨重地?岂不知,擅闯者,杀无赦!”
冷不丁的被窦紹来了个下马威,付琪怔愣了一会儿,便有些恼怒了。
这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窦紹和窦武,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冷哼一声,付琪也不甘示弱地回道:“窦武,窦紹,旨意到来,尔等为何胆敢藐视,当真是要谋逆罔上!”
岂料,窦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冷笑着应道:“付琪,谁人不知,你不过就是阉宦王甫和曹节身边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北军重地传旨了?”
成功地看到付琪变了脸,窦紹继续说道:“更何况,洛阳城中的消息,你以为我等仍然不知情吗?”
不待气愤的付琪说话,窦紹又抢着开口了:“依本校尉看,是你付琪,还有王甫曹节那厮胆大包天,欺君罔上,意图谋逆吧!你手中的那一份旨意,不过就是你等伪造出来的矫诏罢了,还敢说是陛下的旨意,当真是大胆!”
说到这里,窦紹毫不掩饰地放出自身的气势,完全不将付琪放在眼里。
既然知道付琪是王甫的人,王甫又是要对付他们窦家的,窦紹哪里会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将步兵营的众将士安抚好,准备直接杀入洛阳城中的,怎会让付琪坏了事。
即便知道那是矫诏,但一旦被付琪给宣读出来,到底还是会影响到众将士的心态。
被窦紹连连抢白,付琪气得浑身发抖。
翘着兰花指,付琪颤抖着手,指向了窦紹,尖声骂道:“窦紹,你等才是胆大妄为,欺君罔上之人!如今,你等还敢颠倒黑……”
话还没有说完整,一根冷箭便击中了付琪的咽喉,将他剩余的话全部给压了下去。
没想到窦武会突然出手,付琪捂着鲜血喷溅的脖子,嚯嚯嚯几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眼前一黑,付琪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抽搐了几下子,便绝了气息。
这样子的变故,也是让身后跟着的将士都吓了一跳。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窦武居然不声不响地,就出手杀了付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