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这份旨意里所提及到的,那这可不是件小事。
意料到张奂还会再问,刘珌并不着急,只是淡淡都看向了张奂,笑着说道:“张将军,朝堂如今的局势,不用本公子说,张将军也是知道的吧。”
冷哼一声,刘珌脸色也变得冷厉起来,浑身气势放开,沉着声说道:“本公子知道,皇兄他在旨意中所说的事情,定然是会让张将军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这不足以成为张将军旨意旨意真伪的借口!”
说实话,刘珌这突然变脸,确实是让张奂心中一震。
一个垂髫小子罢了,居然能够有这等气势,果然是不简单。
也难怪,陛下会将这么重要的旨意交付给眼前的刘大公子,由他带着来营寨这里了。
不过,还不待张奂回话,刘珌又继续说道:“张将军定是也知道,皇兄他虽然已经登基了,但朝堂的权势,都还捏在太后与外戚窦武手上。朝事由太后暂代处置,又都一直防备着皇兄,岂会将玉玺轻易交付皇兄?”
直直地看向了张奂,刘珌冷笑一声,说道:“张将军,这么明显的事情,张将军又何必以此来明知故问呢?”
淡淡都叹了一口气,刘珌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张将军,皇兄也是相信张将军乃是忠君正直之士,才会想着请张将军在接下来出手的。若不是担心张将军会不相信此事,皇兄也不至于自降身份,用此前的亭侯印来证明身份。”
说完了这些,刘珌打量了一下张奂,有些嘲讽地说道:“看来,张将军也是如同常人一般,被外戚窦武那所谓的三君之首名头所蒙蔽,认为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这大汉江山了。”
被刘珌说了这么多,张奂倒也是不生气。
至于刘珌最后的激将反讽,张奂也是不中计。
深深地打量了一下刘珌,张奂忽而笑道:“呵呵,刘大公子果然了得,居然会无惧于老夫的气势,还能反过来数落老夫,意图刺激老夫答应。呵呵,刘大公子,是老夫莽撞,不该这般试探刘大公子的,还望刘大公子勿怪。”
刘珌的那些话里头,三番几次都称呼窦武是外戚,不就是想要说窦武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了吗?
他虽然出征在外,但这朝堂,这洛阳城的事情,他又岂能不闻不问呢?
对于窦武的一些做法,他其实是不太愿意去深究内里的意思的,但却又不得不去怀疑一些。
如今回到洛阳城,见到了刘珌,又看到了陛下的旨意,他心中不少的疑惑,算是彻底得到证实了。
只不过,事关重大,他也是想要试探刘珌特地来此的目的,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心思在内。
毕竟,能够手握虎符,又有陛下的旨意,可见眼前的刘大公子确实很得陛下的信任。
加之他所听闻过的,在解渎亭的时候,还是亭侯的陛下就与刘大公子关系情同手足般的好,刘大公子还救过陛下几次,更是备受陛下的信任倚重。
如今见面了,也算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但是,相对而言的,大将军窦武的一些做法,确实是存在逾矩的事实。
想到陛下虽然还年少,又登基不久,却能够这般隐藏自己的本性,在太后与大将军的眼皮子底下蛰伏着,伺机寻找机会一举败敌,张奂也是对于陛下多了几分期待。
这一切的事情,就且看到底会否如同陛下旨意上所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