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吴伉瞄向了倒扣在石桌上的那本残本,确定那真的是《本经阴符七术》,不由得眼热。
直奔主题,吴伉状似意外地问道:“不知公子所诵读的,可是王禅老祖所著《本经阴符七术》?”
听了吴伉的话,看着吴伉很是急切的样子,刘珌暗暗地勾了勾嘴角,表面却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点点头应道:“正是。”
留意到吴伉眼底的冲动,刘珌又好心地问道:“此乃我无意之间所得,不知吴中官可有兴致一观?”
得了刘珌这话,吴伉心下一喜,笑得真诚了几分:“那,就多谢公子了。”
说完,吴伉便快速伸手去取那本残本,迫不及待地翻开看了起来。
确定真的是《本经阴符七术》,吴伉不自觉地沉迷在书本之中,不住品味着内中的精妙话语。
见状,刘珌眼中精光闪过。
这过了好一会儿,吴伉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
看到刘珌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吴伉不由再次涌起一丝尴尬。
轻咳了下,缓解掉尴尬的气氛,吴伉这才笑着说道:“这一看书,不由入了迷,让公子见笑了。”
轻摇了摇头,刘珌也笑了笑,回道:“这的确是一本精妙无比之书,让人观之,足以废寝忘食。”
对此,吴伉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忽然间,吴伉疑惑地问道:“不知公子从何处寻得此书?当真是难得。”
事情如自己所料般进展,刘珌心下满意。
饮了一口温水,刘珌这才缓缓地回道:“此乃我从一世外高人处所购得。”
听得这样的说辞,吴伉兴致更浓:“公子,且容愚冒昧一问。公子可还记得那高人?可知那高人现居何处?”
见刘珌疑惑的样子,吴伉又补充说:“实不相瞒,愚久闻王禅老祖曾留下有几份竹简遗世,乃是关乎其修身问道之说。愚颇通几许占卜之术,更切慕能得完整一观。”
有些可惜地看了眼手中的那份残本,吴伉摇头叹息道:“惜乎!此仅仅是残本,尚不完全,着实让人更思之若渴,心下难忘。”
虽对吴伉这般直白的说法有些讶异,但刘珌还是摇了摇头,惋惜地回道:“那高人云游四方,我亦是不知高人今在何方。”
看着吴伉有些失望的样子,刘珌又继续说道:“只是,那高人曾说与我有缘,日后还有再相见之时。届时,我再问上一问。”
这般转折,让吴伉心中再次燃起一分希望。
想到刘珌不日后即将前往洛阳,那彼此相见的机会也会更多,吴伉不禁有些兴然。
到那个时候,他没准还能有幸得见那位高人,询问些秘术之道。
可再一想到刘珌的身份,吴伉又有些犹豫。
他乃是宫中之人,陛下的近侍,身份很是敏感。
况且,因着他的性子,向来不拉帮结派,暗地里也为不少人不喜。
倘若他与刘珌走的近了些,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给刘珌招致祸患。
这一些,也是吴伉不得不考虑仔细的。
一着不慎,足以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田地,他不得不警醒些。